家有助理,有司机,有事业还有老婆!还有很多很多人喜欢围着他巴结他给他拍马屁,他能有多孤独?都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别闹了,快跟我回家吧!”
余晴擦掉眼泪,定定道:“你放心,我不会真跳下去的,我已经死过一次,再来一次就是傻。上次喝完药,要死的时候我就发现我没活够。”
这话,让我简直不知道该哭该笑,她一哭二闹,弄得像过家家,我已经被吓破胆了。
我说:“你能明白这点就好。”
“陪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吧,家里很闷,我哭丧着脸会让吴政难受,我不想影响他学习。等我心情好点,我再回去。”
我哑口无言,除了长吁短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我说自己急着回去打字,她会觉得我不重视她。今晚我认了,干脆自我放弃,不更新了。想来更后怕,幸亏她没撞到我和孟平州在这家饭店出现,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没有大量更新的后果,在同期竞争的作者中,我被其他人pk了下去。我的收入注定锐减,只能等下次机会。
第二天,我问余晴:“你要继续写网文还是找工作,有新的打算了吗?”
余晴说:“我要开始新生活了。”
后来,她买了招聘报纸,在网上也投了一些简历,但奇怪的是,我看到她的招聘报纸上画了很多地方,都是高级商务会馆,高级餐厅、高尔夫球场,网球球场,4s店之类的,还有酒店前台,目标几乎瞄准了前台和服务员。
我便问她:“为什么不找你大学专业的相关工作,你不是学会计的吗。”
她说:“大学毕业我宁可写文都不做会计,你还不知道吗?我不爱干那个,枯燥无聊,能有什么发展。我可不想从小会计,一辈子熬,熬成老会计,那样的话,我会一辈子都没精打采的。我现在要找的是有机会接触上等人的工作,做什么工作就决定了你会见识什么人,当年我怎么认识孟平州的,不就是身无分文去大餐厅做临时工碰上的,这就是命好。我现在觉得,千万别小看服务员。”
我听了她的论点很犹豫:“……我觉得不要吧。”
“有问题吗?”她询问我的想法。
“做服务员,做前台,我不觉得不好,只是,你抱着这样的目的去,我会担忧的。余晴,你一定要找有钱人吗?为什么我总觉得有钱人是个挺可怕的东西,还是不要刻意追求的好……”
“那是你没接触过等级高的大款,你的思维有局限。人往高处走,你想跳到上流的圈子,光靠自己瞎蹦累死也不见得成功,得有人拉你一把。有钱人是洪水猛兽吗?你那是自卑心理作怪,有钱人不是洪水猛兽,应该是靠山,是垫脚石。”
我认真思考她的话,既没有反驳,也不敢认同。孟平州说,她远比我想象的更虚荣,比我有野心。这一刻,我很认同。我看到了余晴很努力想寻找机会力争上游的渴望,她的价值观已经与我站在两个方向了,也许,她这样目标明确的人更容易实现自己的愿望。
不过,我还是加了一句:“你不是因为感情受挫,自暴自弃,才决定专门向有钱人靠拢的吧?”
她瞟我一眼,“你直说我不要脸只想傍大款不就得了,拐弯抹角的。”
我耸耸肩,没错,是这个意思。
她略微神伤,喃喃自语道:“有钱人不是只有一个。这不是自暴自弃,是一种选择。没有孟平州,还可以有别人。”
自从站在天桥痛哭半宿以后,余晴再也没有纠缠孟平州。
也许冥冥注定,他们的缘分就是要彻底终止于那个夜晚吧,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就在她最后纠缠他的那一天,她所流出的所有眼泪带着她走出了牛角尖。余晴仿佛如梦初醒,大彻大悟,怀抱期望,继续前行。
而却我在心里继续询问,余晴的未来是福还是祸呢?她的初醒,她的彻悟,只不过是带领她走向一条相似的道路。她要寻找相似的人,相似的机会,未来经历和伤痛会不会再相似的重复?我只有祝愿她未来一切更美好。
*
我妈又打电话给我,说我们的一个远房亲脑部有毛病,一家人要从外省来这边的医院看病,他们对这座城市人生地不熟,只有我在这儿生活,所以请我帮忙,我欣然答应,并主动给对方打电话询问情况,约好时间。
几日后,那几个亲戚就坐火车过来了。我到火车站迎接,脑部受伤的那个人按辈分,算是我的一个舅舅,是被他家人背出出站口的,说是下车之前就昏迷了。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