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这次,孟平州接过去,他的手若有若无地碰到我的手指,然后自行擦了擦汗水,拎起衣兜起身走进更衣间。
“我们先走了”不远处收拾完东西的人朝这边叫,已经把我当成熟人对我挥挥手。
我笑着挥手跟他们说再见。
还有人愉悦地对我说:“常来玩啊!”
“好的!”
孟平州换完衣服出来,我不由地认真打量他换上新衣裤的样子,这时其他人已经走光了。
虽然他很帅,可是我不解地说:“都半夜了还要换套新衣服,为什么不明天早上再换。”
“我已经几天没换衣服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我诧异道。
“太忙,在公司熬了好几个晚上一直没回家。”
我愣了一下:“今晚回家吗?”
“嗯。”
“那更应该明天早上换,现在换不还是多余吗?”
“臭汗加臭衣服我怕你受不了,这套衣服下午路过商场临时买的。”他一本正经地说这句话,好像是在说很严肃的事,竟然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违和。
孟平州下午送我回家之后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套衣服?我很吃惊。
“不会啊,我白天没感觉到……”我小声说。“不过,衣服好像有点买小了。”
“时间紧,没试。”
我们一起离开。
半路,想起他站在医院窗口的样子,我第一次关心地问起躺在医院的那个女人。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园林饭店吃饭的时候你提到过你太太,说她植物人很久了,有多少年了?”
他愣了一下,回答:“八年。”
我意识到自己突然问这个有点冒昧了,但是,我禁不住好奇,见他没有排斥,才继续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么久……那她的状况还好吗?真的没有醒过来的可能吗?”
“医生的结论是不可以。如果有奇迹,也许可以。”
“好可惜。”我感慨。那么年轻的生命,只能在病床上度过漫长时光的每一分每一秒,多令人心酸。
我沉默一会儿,孟平州又补充几句:“只要有充分的医疗手段支持和护理,有的植物人患者可以活几十年。她现在的状况非常好,医生判断未来至少几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
“哦……那就好。”
我看向窗外,望着前方的路,心中沉甸甸。
这么说,他还要守护她至少十年。我们都不说话了,各自安静,就连小高也专心开车寡言少语,只是偶尔从镜子中看看我们。
我的心情愈加惆怅,竟在沉闷的想象中感到窒息。
突然,小高惊讶地冒出一声:“那不是程经理吗?”伸手指向前面不远处,一人一车,车停在路边,前面车盖大敞,那人正在愤愤地踢自己的车子。
我和孟平州一起看去,还真是程鹏。
我在程鹏的车子前面停下,小高打开车窗向后面探出头,大声道:“程经理,需要帮忙吗?”
正在发脾气的程鹏蓦地抬头,顿时愣住,用力看看我们的车里,隔着后玻璃看到孟平州和我,更加吃惊,三步并两步地走过来,孟平州的车窗也打开一半,他叫道:“孟董?严冰?”
孟平州问:“你的车怎么了?”
程鹏说:“我的车坏了,突然作死开不动了!”
“什么问题搞清楚了吗?”
“不知道,弄不明白。”
程鹏说话间看看孟平州看看我,眼神怪异的让我芒刺在背,同时,我闻到他一身的酒气也很不爽,斥了一句:“你怎么酒后驾驶!喝了酒还开车!”
“我没喝多,只喝了一点儿!”他有点不自然。
什么一点,他酒量大,一点就是不少,酒后就敢开车上路胆儿可真大!不怕被抓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啊!还没等我再开口说什么,他反问起我来了:“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跟孟董在一起?”
孟平州说:“她亲属住院了,我帮她办点事。”
“是这样啊……”程鹏脸上陪笑,眼里显然不信,明知这是随意应付他一下,别多管闲事的意思。他转的也快,马上把话转回自己的车上,“我这破车看来是要下岗了。”
我讽刺他:“就你那样没事把车揍一顿的,我是车我也抗议。”
“哦,怪我,都怪我。”程鹏也觉得失态。
“要不,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