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送医院。
吴政急得团团转,不安地跟我说:“我姐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又失恋了?”
我心虚地说:“可能是工作不顺心,等她醒过来,我好好跟她谈谈。”
“嗯,她最爱听你的话了,我劝她都没有用。”
可这一次,我没有任何底气,因为我就是伤害她的罪大恶极的人。
我一直留在医院陪她,余晴醒来后,看到我态度很冷,我很羞愧,当着弟弟的面,她给我留了一丝脸面,没有揭穿怒骂我的丑恶,只是借口身体难受不发一语。等吴政不在,我削了一个苹果放在她手里,忏悔地对她说:“我错了,对不起。”
余晴的手用力捏着苹果,然后丢到地上。
终于,她开口质问:“你们是怎么开始的,你背着我和他交往多久了?”她的嗓子很哑。
我把从去年到今天和孟平州从相遇到来往的点点滴滴全部诚实的告诉了她,她一边听一边哭,所有失望痛苦都转化成愤怒,从床上坐起来对我破口大骂,我和她一起哭,她骂的每一句话我都接受,可是她谩骂的同时又在竭力隐忍,她很想给我几巴掌,却握成拳头拼命砸向自己的头,疯狂地捶打自己。
“余晴!不要这样,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
“我好恨,我好恨自己无能!我他妈真是个笑话啊,最好的女朋友,和最爱的男人,搞在一起把我玩了!把我变成了多余的!我还傻呵呵地退出竞争出去打工,以为生活真的可以很美好呢!严冰,我哪里不如你呢?为什么我有心栽花花不开,你无心插柳却能柳成荫呢?你告诉我,我差在哪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他爱上的是你不是我?”
病房中,其他人都错愕的看着我们,眼神鄙夷,一定认为我们俩是疯子,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反目成仇,还大吵大嚷不嫌害臊,余晴用最恶毒的话攻击我:“你就是个装清高假正经本质发骚抢男人的婊子!你滚,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姐妹!有多远滚多远!”
我自尊扫地,她咬牙切齿的骂声和大家轻蔑的观望让我无颜以对,我无话可说,掩面离开了这里。
电话响了,是孟平州打来的,一声,两声,三声,我的心跳压抑着,拒接。
天空下起大雨,淅淅沥沥,拍打惆怅的灵魂。
要怎样能让余晴原谅我,可这种事多半很难让人原谅吧!我用短信跟她说了很多遍对不起,她回复我:说一万遍对不起也没用。
我与孟平州就这样没有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