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来!
我披头散发的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连拖鞋都忘记换,提起桌上的雨伞便狂奔出去。
跑出小区,隔着雨水注视对方,他竟然站在雨里,连个伞都不打!
“你来做什么?”我震惊地问。
他穿着西服裤和白衬衫,两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倚着车门目不转睛地对我说:“我睡不着,想看到你。”
“那也不用挑这么晚的时间,现在是后半夜两点,你发什么神经?”
“你害怕被人看见,我就晚一点来。”
“你在说什么?这么大的雨,你站在雨里找罪受!”
“很久没联系,你有想我吗?”
我没回答,着急过去把雨伞罩在他头上,不顾雨水淋湿自己,他推开我撑伞的手,依旧冒着雨跟我说话。
“我的人生经历过很多狂风暴雨都不在乎,这么小的雨算什么。”
“小雨?拜托,这雨已经很大了,你会感冒!”我把雨伞又挪到他头上,即使此刻他的身上脸上满是雨水,打伞已经多此一举。他的衬衫被雨水黏在他身上,气色暗沉冰凉,看起来很酷。
“我过来只是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你可以打电话跟我说,深夜把我叫出来在这淋雨算什么?”
“余晴的事解决了,再给你打电话你会接吗?”
“我不接,你可以发短信……”
被他盯得不自然,我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脸。雨伞下的两个人距离太近,我下意识侧开身体,不惜将自己暴露在外,很快,半个人就被大雨打湿,额头滑落雨水,顺着脸颊,下巴低落,又用袖子擦。他沉默片刻,对我说:“有很多次我开车经过这里,是不必要的,可我还是会选择在这边绕远,我期待在路口偶然遇见你恰巧出现,等着渺茫的希望发生。因为你住在这里,这里的街道,这个路口,这座小区对我来说很特别,我不能无视在这发生过的一切。严冰,我们可不可以保持界限地交往下去?”
“怎样保持界限?”
“回到那一夜之前的样子,回到朋友的关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要不避而不见,怎样都好。”他充满期望地看着我。
我顾虑重重地挣扎再挣扎,沉重地摇头:“不行,我们不能靠近……界限已经打破了,你认为我们还能回到最初吗?你还是走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