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晴?”另一道嗓音插过来。
我们一起转头,看到站在桌前的程鹏。
余晴笑笑:“程鹏啊,好巧,在这碰上了。”
“多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
“想见面没那么难,我和冰冰就住同一个小区,冰冰说你还到我们小区好几次?怎么只去她家不来我那坐坐呀?”余晴话里有话地打趣。
“这,严冰没告诉我你们在一个小区……”程鹏说着,看看我。
余晴礼貌说:“有空到我那坐坐,老朋友了。”
“好。”回应着,程鹏问我,“最近好吧?”
我说:“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
“我看你刚刚和一个男的一起吃饭。”
“那是我同事,下班一起过来吃个便饭。我现在在一家酒业做业务。”
“挺好的,重新开始就好……你过去陪同事吃饭吧。”
“我们吃完了,他马上就走,不介意我过来吧。”
那边那个男的果然马上拎包对这边挥挥手,大步离开。
我和余晴怔了怔,余晴马上热情地把我们的皮包拿开,让出一只椅子给他:“当然欢迎,坐坐坐,都是老朋友了当然要聊聊天!你再吃点,慢慢聊,不急,吴政,去帮我们打几杯啤酒。”
程鹏把椅子稍挪,靠近我身边,我下意识往里侧又挪挪。
大家喝点小酒,聊了一阵子,等吃完饭,程鹏便主动开车轻车熟路地送我们回小区。
轿车现在余晴楼下停,余晴和表弟下了车客气道:“上楼待会儿?”
程鹏说:“不上去了,改天吧,来日方长。”
“那行,手机号咱们都留完了,以后联系吧。”
他们上楼去,程鹏再把车开到我的楼下,我下车他反倒直接跟下来。
“你干嘛?”我回头望。
“上去坐会儿,不欢迎吗?”
“可以欢迎,那你就上来吧。”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到了我家,开灯走向沙发,他坐下,我沏茶倒水,茶杯送到他手上。
程鹏转着茶杯打量,说:“这茶杯不错,茶也不错。”
“这可是艺术品,很贵,你轻拿轻放。”
“艺术品?呵呵,你品位越来越高了,茶水这玩意我是喝不惯。”
“我开始也喝不惯,现在习惯了。”
“你和孟平州怎么样了?”他话题突转,好像上楼来就为谈这件事。
“还行,我们是知己。”
“更多的呢?”
“没有了,你懂的。”
我在桌前坐下,坐在他对面,自饮自酌,细心观赏孟平州送我的茶壶,茶壶的每一个纹路,每一个花纹,已经清晰刻在脑海。
他注意着我左手中指的戒指,又问:“你的戒指是自己买的?”
我说:“别人送的。”
“谁啊?”
我白他一眼,怪他多问。
“对面那个郑文浩?孟平州应该不会送这么简单的戒指吧,铂金的,银的?……”
“郑文浩的确送我戒指。”我随口一说,懒得解释。
程鹏唉声叹气。
“你叹什么?”
他感慨地说:“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业务经理,风光不复当初了。”
我说:“业务经理不也很好,有个经理当不错了,现在好工作多不容易找,比如我,还是无业游民呢。”
“我琢磨着自己开个公司。”
“哪方面的?”
“最熟悉的,建筑呗。”
“建筑公司这么多好开吗,而且需要很多钱吧?”
“很多。”
我瞠目结舌,“你有吗?而且,开公司有风险,万一赔了怎么办?”
“怕这怕那就什么都不用干了,一直打工能赚几个钱?我在华科干了那么多年,人脉资源有一些,背地里偷着弄了不少钱,找关系开个公司不难,经验也够用。或者找渠道包工程,挂靠在别的大公司,这样容易多了。”
我抿了抿嘴唇,笑了笑:“不懂。”
“以后可能需要孟平州帮忙。”
“他能帮什么忙?”
“搞关系这事就是一件大事,有些关系我不好找,他肯定没问题。不过,我现在和他没什么机会来往,未来求他办事的话,不是那么方便。说实话,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能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