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器,让我女朋友送过来一个……”
“千万别!”我急忙阻止,“别麻烦了,怎么好意思呢,用充电器的话,跟别人借一个就行。”
我把手机还给小高,小高又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非要给我备用。然后把自己另一只手机调为震动。
陪我到挺晚,我困得迷迷糊糊,小高才离开,临走,也没拿走手机,说明天再来。
送走他,我去了一下卫生间,一出卫生间,发现郑文浩醒了,睁着眼。
“感觉如何?”我走过去。
“疼。”他皱眉。
“继续睡吧,睡着就感觉不到疼了。”
“疼醒了,睡不着。你怎么不回家?”
“我得在这看着你呀。你从手术室出来睡着了,小政等到手术结束才回家……孟平州也是。”
他又皱眉,一抬手,指着对面的墙,“把电视打开。”
“病号同学,刚做完手术你还想看电视呀?不好好睡觉,刀口能愈合快吗?”
“闹心,弄点声音出来,不然睡不着。”
我只好过去开电视,
打开电视又不会调台,“这是机顶盒的吗,我不会弄……”
遥控器研究半天,一个画面都没有,回头看郑文浩直勾勾盯着我的表情,一咬牙,我往外走:“我去找人帮忙。”
去外面护士台看了看,有两个值班护士还挺精神,我请护士帮忙,护士一脸的不愿意,好歹跟我去了一趟病房,终于调出频道,我把声音调特别小,郑文浩又叫:“这么小动静谁听得到?”
“你想看什么?”我按着遥控器,调了一个又一个频道,他来了句:“随便。大声点!”
我把声音放大一点,调在某卫视频道综艺节目,然后去椅子那坐下,他平躺着,很难看到画面,最后丢了句:“不准闭电视!”就闭上眼睛了。
他听我看,看着看着,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郑文浩出院后隔两天的上午九点多,孟平州突然来到我家。
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吓坏了,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上门来,望着他数日不见得身影,想着他那天说的冷漠的话,我的头脑乱成了麻。都要把我推给郑文浩了,此刻又想说些什么?来得太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没有,而且我此时此刻不修边幅,刚起床不久,头没梳脸没洗,连续失眠多日,气色难看极了。
我很尴尬,身上是旧了好几年的灰突突的耐脏的破半截袖和短裤。
他神色凝重,气场比钢铁沉重。
“你怎么来了?”我愣在门口,心跳如鼓。
他盯着我的脸,沉重地说:“也许我应该学你,心情不好就把人拉黑。”
“我现在还没拉黑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底的隐隐血丝,那样子,也是好多天没休息好的样子。
“不联系还好,可是在手机上看到你的名字就又变得很难控制。本来还有个会要开,可是我无法集中精力,我放了一群人的鸽子,公事丢到一边,鬼使神差地跑到你这来,明知道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是来到这里。我一定是魔怔了。”
他似乎要进门,我慌张地跑到厨房那边的阳台拉上窗帘,生怕被郑文浩看到。
我心虚,我内心狂风暴雨。
“你不怕被郑文浩看到吗,你的车停在哪儿?万一他看到肯定会冲过来骂人了!”
“停在不远。”
我语塞,一时不知该让他买进门,还是立刻赶他走,可是,我说不出狠话。
他连会都不开来找我,是为那天的话后悔吗?
我的心里竟是这种期待,我觉得自己特别虚伪。
僵持不到三十秒,没等我再开口,孟平州转身便走。
“孟平州!”我冲口而叫。
他顿住,我抛弃所有理智,一把拉住他手臂,把他拉进门里,砰地一声与外部隔绝。
“我们不分开吧。”
他愣住了,惊讶地看着我。
我的反复无常,我的若即若离,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但此刻,我说出了心底呼唤无数遍的声音:“我等你!”
“严冰,我该听从你的哪一句话?”
“听听我的心里话吧,我从来不跟人说我内心角落里的声音。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就考虑过孤独终老,我一直宅在家里,一点都不想出去找男人。”
“这辈子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