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影响大家了,是我有东西掉进湖里,他以为水不深,跳下去帮我捡!”
“什么东西非要跳湖捡,不要命啦?这个湖好几米深呢,会死人的!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啊!”大家说。
我蹲在郑文浩身边,摸向他的脸,“文浩你没事吧?”
郑文浩咳嗽着,无力地说:“你想直接放弃,还是让我再跳进去捡那件东西?如果你不放弃,就是让我去死。”
生活里真的有那么多以死相逼,以死谢幕吗?
余晴曾经如此,郑文浩今天竟然也如此,最不可能做这种傻事的人,在用极端的方式逼我,我真的不想这样,我很怕,我投降。
眼泪虽然没有流出,我的嗓音却隐隐发颤。
“别再这样了,不结婚我不会死。”
“这么说你答应了?”他满意地爬起来,急促喘息。
我站起身,往大道走,去拦出租车。
他大步流星追来,在后面叫:“不许反悔!”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呢,我们欠你的!”
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下,我迅速上了车。
上车的一刻,我看到孟平州和小高就站在旁边!他们追出来了,也看到了刚刚发生的!
郑文浩和他们对峙着,孟平州走到郑文浩身边,不悦地和他说了什么,随着出租车快速开走我已经无法听到,但他们剑拔弩张气势汹汹,让我不能不担忧。过了五分钟左右,孟平州打给我,我说:“郑文浩对我那样只是想气你,算了,这件事就算了。”
“他威胁你?”
“你也看到,他刚才跳湖了,差点淹死!平州,我们该怎么办?”
孟平州定定地说:“没有什么再能阻止我们了,严冰,你不会再等太久,以后,我们的立场都要坚定。文浩他不会寻死觅活,他最擅长游泳,在水下三分钟以上对他很轻松。”
“原来他会游泳……”
“等我。”他温柔地说。
回到家我坐在房间一直发呆,程鹏突然在微信上打招呼,我第一次主动说:“程鹏,我们去喝酒!”
程鹏马上爽快答应:“好啊,今天吗?”
“现在就想。”
“现在啊,不行,得我下班以后,下班我给你打电话吧,我开车接你?”
我说:“行。”
作为一个特别厌恶酒的人,我和程鹏这晚至少痛饮三十杯,一杯接一杯的啤酒,苦苦的吞进肚子里,发胀,发痛,发晕,程鹏没有劝我,因为他也心境苦闷,两个郁闷到极点的人坐在一块,气氛更压抑,他酒量超大,喝喝啤酒还好,而我直接喝到吐。
拔腿跑去卫生间,一阵作呕。
程鹏结了账到厕所门口等我,我摇摇晃晃地走出门,脚步虚浮,好像踩棉花,可是脑袋还很清晰,我说:“我没事,从来不知道我酒量能这么大,但是我不会耍酒疯的,我就想好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我送你回家吧。”程鹏搀扶我,我不用他扶,他跟着我走。
到饭店门口透气,又是吐。
上了车,他递纸巾给我,我说:“你觉得我可不可以和孟平州在一起?”
“还是算了吧,不能结婚别扯了,耗不起。”
“但是他老婆现在恶化了,医生说日子不多了。”
“那当然可以,他丧偶你们就能结婚了!”
“那你觉得我们算不算正当关系,我们除了接了一次吻,抱了两次,还是小心翼翼的,什么都没有,从来没滚过床单,说真的我连拉拉他的手都不敢,这算不算十恶不赦?”
“突然对我这么坦白,那我就要很认真回答你了。操,这算个屁!你知道我前妻他爸,我老丈人在外面什么逼德行?女人一堆,他妈了隔壁,衣冠禽兽!那逼德行,在外头玩三玩四,许倩和我老丈母娘太知道了,包了那么多奶,斗都斗不过来!孟平州在你之外到底什么样个人,说实话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表面,但是冲你说的这话,我敢断定,他不是玩你,他是认真的!你们认识挺长时间了,他有没有提出或者暗示着要跟你上床?”
“没有。”
“那他是真心的,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就两种情况,要么想得到她的身体,要么想得到她的陪伴,前者是兽性,后者是人性,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我笑了,“还有一种,你没说。”
“什么?”
“攀高枝倒插门啊,你当初跟许倩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