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起伏了一下。
“当初害你家破人亡的,就是韩家?”
“……是。是!就是他们……刚开始我不知道,后来我想办法得到了消息。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依旧是市数一数二的贵胄,而我……丧家之犬罢了。”
秦抒心里的不对劲更深了一层。
她之前讲的那个故事,秦抒还记得。债务,家道中落,迫害,落井下石,横死,流落街头……既然如此确定是韩家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当初她不讲清楚,而是说有众多冤家仇人?是不相信秦抒么?如果确实是韩家所为,那她接近韩因朔,真的只是因为富家公子对她好,救助她生活么?
秦抒开始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
“你是怎么认识……韩因朔的?”
“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是韩家的人……他告诉我他叫尹朔。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原来是不小心爱上仇家的男人?这情节,有一些些狗血。
秦抒不想掺和别人家的家事。她移开目光:“来,我们换点轻松点的话题。”谁知道眼光落在床头柜下,一张露出的医院检查单上。
秦抒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的语气依然很平静,她状似无意地问:“你最近有去做产检吗?”
阿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神色如常:“我是按时产检的,最近没有去了,没到时间呢。”
秦抒点点头:“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你既然选择把孩子留下,那他的健康就是最重要的。”
阿淮郑重答应:“我当然明白。”
……
秦抒告辞,没让阿淮送,自己一个人走出了这个狭窄阴暗的老旧小区。一边走着,她一边觉得身上有些发冷,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变了,她没能及时跟上周围人的脚步,所以只能一个人瑟瑟发抖呢。
仇恨或者金钱究竟能把一个人重塑成多么偏执的样子?她没见过,也更加不想再见到。如果一切达成目的的前提都是不择手段,那还有什么情感是可以放手去相信的呢?
她回忆起初见,那个光彩亮丽的烟熏妆女孩儿。给她最普通也是最温暖的关爱,一件外套,改变了两个人的轨迹。
那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而言,意义陡然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