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会职务对韩家产业的掌控,而在外进修的韩家嫡系二少爷韩辟疆终于正式接手韩家。自此,韩昀在韩家呼风唤雨的历史就这样成为了翻过去的一页,不会有人再轻易提起,或许这个名字已经是韩家宗祠里的一个禁忌。旁支干政的过往被韩家两位嫡系的少爷彻底了结。
田荧琪后来听同事们说,点燃导火索的人,正是韩昀的特助第一秘书郑沣。这个人据说此前一直以业务能力出色闻名,甚至有其他公司有传言要挖韩昀的墙角。但是大家都没想到,他会对韩昀下手,全然不顾韩昀的知遇之恩和多年的辛苦提携。一时对郑沣这个人,又开始褒贬不一。而且他的计划如此周密,成功得如此迅速,也委实在金融界意料之外。仿佛是有什么无形的推手,在悄悄地帮助他,裹挟起摧枯拉朽之势,可怜韩昀经营多年,最后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她没空去仔细想这些什么财经上的大问题……她赌气似的把报纸扔在茶几上。且不说隋雨溪这两天杳无音讯,自从冲着沈氏去了之后,就再也没联系她。就是秦抒,似乎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明明前两天还在面对面的聊天说话,叮嘱一些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事情,今天就不见人影了,奇怪得很。她还想,要是这两个人再过二十四小时没一个能搭理她的,她就要报警了……
似乎是感应到田荧琪的揣测,此时的郑沣,却是正陷于一个十分恐惧又尴尬的境地。
他害怕得瑟缩着,闭着眼睛一件件地思考最近他接手的案子经意或不经意的行为,和他实施了抑或是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的计划,他再度感觉到那股阴森森的气息,顺着经脉一点点涌上来,让他不han而栗。
韩昀身败名裂,韩家大换血,他郑沣也终于一朝翻身,成了检举罪人的功臣。但是这其中的诡异之处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因此而害怕到瑟瑟发抖,每天走在大街上,都仿佛背后有一只眼睛,在幽幽地盯着他。
他快要崩溃了。
在他下定决心,并且开始行动的最初,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顺利到超乎想象。韩昀倒得太快了,他知道,最后的一拳并不是他郑沣给的!甚至那突然之间出现在办公桌上的材料,以及在属下之间偶然听到的新线索,冥冥之中,都在毫不吝惜地出手帮助他,他就像是狂风巨浪顶起的一艘小船,马达开得很小很小,依然能够乘风破浪,一直驾驶到深海。
这海太深了,他发现此时转身,为时晚矣。
到底是谁,接了他郑沣的手,似乎就是小小地按动手指,韩昀就彻底被压倒在地上,毫无反抗的能力。他不相信是自己的同伴,毕竟郑家剩下的血脉,应该只有他一个;可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位“朋友”是毒是善,尚未可知。如果这个东风借得好,彻底砸了韩家老爷子的招牌也是好的,可是郑沣根本拿不准,因为稍微行差踏错,毁灭的就是他自己。
先继续做韩家的功臣吧。他咬咬牙,先看看这一阵风波过去,会怎么样。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害怕
“都做得干脆利落了?”沈渊翻看着最新的财经新闻,面无表情。徐宴站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回答:“是,所有您布置下去的,都已经完成了。”他在沈渊手下这么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不去问为什么,只要是眼前人布置的眼前人交代的,他就会尽力全部完成。现在,对于徐宴而言,沈渊早已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徐宴之于沈渊,则是长在躯干上的手足。
徐宴对于沈渊的命令,从来不会质疑和反抗,更不用说会不会背道而驰。源哥的话等于金科玉律。也许这就是在地位上,彭瀚生和易勋从来没有可能超越沈渊的原因吧。彭易两人是亲密好友;徐宴是影子。
影子怎么会脱离主子一步呢?它只会选择亦步亦趋。
所以,对于沈氏暗中操作,彻底摧毁韩昀的行动,徐宴一个问号也没有。他心里却对渊哥的心思明镜似的除了为那个女孩,还会有什么别的渊源,能和百年不倒的韩家有深仇大恨呢?
彭瀚生推门进来,看见两个人相对无言,怔了一下。随即他就释然了,渊哥和徐大哥才是真的患难兄弟,亲如手足。要说沈氏的第一属下,绝对轮不着他彭瀚生的名头。他还能想什么呢?要说嫉妒吗?不是没有,但也根本无需在意。他们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有太多的事情比这样的耿耿于怀重要。
“渊哥。”
徐宴看到沈渊点了点头。他识相地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彭瀚生低声说:“渊哥,秦小姐今天在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做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