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骖接过了公文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来,抖开来看了一眼,随手放到了桌上。然后,转头与家下人吩咐带这个官差下去用茶,还有拿赏。
一回头,就见许志国两眼圆瞪的看着那画像,王骖便问:“怎么?老员外认得这个人?”
许志国却是不理王骖,只一把拉住辞要离开的官差:“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这张画像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大人,你们大人是谁?还有,什么夜闯郡主府的贼人?”
官差不敢接话,便朝王骖望去,王骖说:“你下去吧。”
于是那官差就扒开许志国的手要离开,许志国却不让,死死的拉着官差:“不行,你别走,你把话给老夫讲清楚。”
“有什么不清楚的?”王骖道:“是怎么样,老员外心里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不,我不清楚。”许志国使劲的摇头说。
“不清楚……哼!”王骖一声冷笑,点点头说:“好,你不清楚,我清楚,我给你说清楚行吧?你先把人家差哥放开,天han地冻的,人家冒着风雪而来也是辛苦,叫他下去喝碗热茶暖和暖和。你要听什么,我给你讲。”
许志国的手让王骖掰开,官差这才随家仆下去了。
“郡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许志国愁眉苦脸的望着王骖问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自欺欺人!”王骖表示他也是无语了,说:“先不说那个,你先回答我,是不是认得这画像上的人?”
“是。”许志国怔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回答。
“他是什么人?”王骖又问。
许志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失魂般的幽幽吐出了一句:“是我府中的下人。”
许家的下人……
那就对了。
王骖点点头,说:“好,你答了我的问题,那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拿了画像在手,“刚才那个官差是刑部的,他送来的这张画像的人,就是前几天第二批夜闯‘锦华园’的那伙怪物中的一个。老员外应该还记得,我与你说过,前几天夜里有一个荒宅里,我与尊夫人的偶遇的事吧?我便是追着他们,才遇到尊夫人幽会情郎的。”
“真的?”许志国轻声地问。
“真的。”王骖肯定的回答。
许志国怔愣愣的望着王骖许久,然后低下了头,一脸神惶意乱,嘴里不住的喃喃着:“怎么是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成了这样?”
看着许志国抱着头十分痛苦的模样,王骖问:“老员外如此为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姚氏她是个魔鬼!”许志国压抑的低吼。
许志国他双眼通红,青筋暴突,压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姚氏是个魔鬼!那个陶缶也是个魔,是个大魔王!”许志国有些西斯底里:“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你说得没错,他吃鬼,那个陶缶他吃鬼!”
“陶缶?”王骖一惊:“你说他姓陶?”
“陶缶?”
同时,在“锦华园”里,这个叫“陶缶”的名字也在被提到。
原来是赵二丫回来了,跟李九娘说了抓捕姚氏和那个黑袍男阿缶的经过。
智悟摸着被王骖刚才揍出来的大青包,喃喃语自:“陶缶,这个名字听上去怎么这么耳熟呢?”
据赵二丫说,魏东明带着人直扑到许府,原本只想先抓住姚氏,再通过她抓到黑袍男阿缶,不想他们去的时候和那个黑袍男阿缶遭遇上了。
在到许府之前,魏东明也是做过估计的,估计到两个人可能会在一起,所以也是有所准备的。
但是,虽然有准备,却不想还是让那个黑袍男阿缶给逃了!
赵二丫说:“我们去的时候,刚好碰到陶缶从许府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便指给魏大人看。”赵二丫头:“魏大人看清了他的样子,就吃惊的喊了一声‘陶缶’!魏大人说他认得这个陶缶。”
这个“陶缶”之名,原来是魏东明在吃惊之余脱口呼出来的,看来,二人真的是认识无疑了。
“竟然和魏东明还认识?”李九娘有些意外。
“哦,我想起来了!”智悟呼道:“观山镇陶家的三老爷就叫陶缶!”
“什么?”李九娘大吃了一惊。
……
“胡说!”
同时,在前厅的王骖也在惊呼:“简直一派胡言!三师兄早在三十年前就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