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地怼道:“要搁之前您老这话还真就把学生我给问住了,只是现在么……哼哼哼,学生我现在是既无亲又无长,什么事儿不得学生自己拿主意?”
“混账东西!莫不是在你的眼里我竟不是你的长辈?”陶老夫子被怼得胡子乱颤。
啊!
说错话了!
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者每每逢节必拜的神榜上可刻着“天地君亲师”呢,老师自然是实实在在的长辈。
“口误!口误!口误了!”惊觉说错话的王骖立马狗腿地驱身上前,蹲于老先生面前的脚踏上,谄媚地举着握住的双拳且轻且快地给老先生捶着腿,急解释,求宽宥:“纯粹是口误,学生说错话了。”老夫子并不接受这份道歉,冷哼一声扭过了头,王骖又再忙道:“是真的!您老试想,如若学不把您老当正经的亲长,在受了委屈后又岂会跑来您这里诉苦求安慰呢?”
“既是如此,你就该听为师的话,难不成为师还会害你?”陶老夫子气冲冲地说。
王骖当然不会听话,他一声哀嚎,顿足叫道:“哎呀,这是为什么啊?你们怎么就都看九娘不上眼呢?九娘你也见着了,她多好啊!哪里就招您不喜欢了?”
若是单从李九娘的外貌和举止来论,纵使以挑儿媳妇的挑剔眼光来看,陶老夫子也是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很不错的。只是,这事儿它能只看表面吗?
“她来历不明!”陶老夫子再次重申他的理由。
“哎呀!”王骖又是一声哀嚎,再次顿时嚷道:“什么来历不明,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九娘她是青州府澄河西岸李家五房的女儿,她爹是进出云山访仙的侠士,为了救我而死。老师,九娘的爹可是为了救我才死的,临咽气前就放心不下九娘这个女儿,是我答应他要娶九娘为妻照顾她,尊她敬她爱她一辈子他才能瞑目的……您不是打小就教我‘仁义礼智信’吗?要是我食言,抛弃了九娘,可是仁没了,义没了,信也没了!五常可都去了三常,别人会骂你这个当老师的!”
“你,你,你……”陶老夫子被堵了个眦目俱裂,浑身哆嗦。
就在王骖无比得意,又无比担忧陶老夫子身体承受力的时候,田浩突然出声了:“咳,老先生,浩有话要讲。”
学生太气人,连带学生的朋友也看起来很不顺眼。陶老夫子看都不看田浩一眼,只没好气地道了一声:“说!”
“王兄是在说谎骗您!”田浩语出惊人,陶老夫子这才正眼看他,他迎上陶老夫子的目光说道:“在山里接到王兄时,王兄明明与我等说是他救李娘子险些丧命,所以才要求李娘子以身相许于他的。李父?是提都没有提过。这时候他讲什么李父之事,纯属胡编瞎说骗你。”
“我哪里乱说?”王骖恼道:“我和娘子是怎么识得的你们又没有看到……”
“怎么的就没有看到?”田浩说:“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她跟个女鬼似的从水里爬上来。”
“可后面的事你们没有看到!”王骖大声地说道:“你们害怕一溜烟跑了,后面的事情你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拱手又与陶老夫子说:“老师,学生不骗您。确实是我把娘子从水里救了上来,看她品格一流便心生爱慕,也是说了要她以身相许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的话。”
一顿,王骖再说道:“这是之前发生的事,其后是我把娘子从水里救出来就从身后杀出一头黑狼,我们险些命丧狼口,是我那岳父救了我们。岳父为救我,他掉到了黑潭里,被黑潭的漩涡里去了。他临走的时候就是放心不下娘子,正好我对娘子也心生爱慕,便主动要求岳父将娘子许我为妻,让我替他照顾她一辈子,爱护她一辈子,岳父见我发自真心这才放心地走了。”
这瞎话说得,可真溜啊!
王骖无比佩服自己说谎的功底。
“果真?”陶老夫子眯着眼看着王骖,听那语气竟是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可是你在山里的时候怎么不提?”田浩却是完全不相信。
“你算我什么人?凭什么我事事都得跟你交待?有你什么事啊?”王骖终是忍不住,朝田浩发火了。
田浩给气了个仰倒:“看你都被她的妖术迷成什么样了!”恨恨地指了指王骖,又把矛头对准李九娘,怒道:“妖孽,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已经派了人去请临江观的道士,看你赖得了几时!”
“你个王八蛋!”王骖怒不可竭,一拳砸在了田浩的胖脸上:“敢欺负我媳妇,你个死胖子找打!”
“住手,住手!”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