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因由被人群围了起来,不远处的树下还有散落满地私物的考篮。
“每次旬考,出院就晕倒的人也有很多?”
曲清闻讶异的挑眉看向杨建贤,杨建贤探头向人群扫了一眼:“偶尔。”
“是否要从一旁绕过?”
曲清闻对看热闹兴致不大,对出手相帮同样兴致不大。
杨建贤同他一般想法赞同的点了点头,两人正欲转向一旁的小路,就突然听着身后有人叫他:“前面可是敦敏兄,清鸿晕倒在路上了。”
曲清闻脚下一顿忙转身挤进人群,就见曲清鸿软软的摊在地上考篮滚在他的脚边。
他上前正想要将人扶起,视线透过人群突然就又看到滚至树根前的另一个考篮。
是曲清言出事了!
他手指用力的按向曲清鸿的人中,直将他鼻下抠出一道血印子。
“大哥?”曲清鸿迷糊醒来,晕沉沉的看着头顶上方围满的人头,他虚弱的抬手揉着火辣辣的人中,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弟呢?你们可是一道出的考棚?”
曲清言一向谨慎,自从被聂太霖说过那样不三不四的话,她在国子监中就再没有落单的时候,不论何时要去哪里她总会拉上他们其中一人。
曲清闻面庞语调都带着焦急,曲清鸿挣扎着从地上做起,就觉后脖颈稍稍一碰就格外疼。
“我昏倒前听到有人说豫王在西北打了胜仗,不日要班师回京。”
曲清闻暗道不好,曲清言和曲清鸿这次休假因要准备旬考都没回府,所以不知豫王已是先永宁侯一步回到京城。
“易安兄,可否带我向祭酒大人请假?”
“我同你一道回府。”
两人将曲清鸿丢在原地,快步向太门走着。
“不对,清言出事最多一刻钟,他现在应是还没有离开。”杨建贤猛的停住,面容肃穆。
“我知道,可我们拿不出任何他出事的证据去要求祭酒大人帮我们进行搜查,而且,依着清言的个性他也一定不想让旁人知道这事。”
这一点曲清闻自是也一早就想到,只就像他说的那般,这国子监太大,他们想要寻人谈何容易。
之前曲清鸿晕倒的位置正在路口,有几条小路通往不同地方,对方若是动作快上一些,从后院绕出去也极有可能已经离开国子监。
“我会帮你请假,你先回府去寻曲大人,再帮我带话给泽源,他家中有人手可以借来一用,我先留在国子监。”
“好,我代清言先谢过易安兄。”曲清闻再没多言转身大步离开。
☆、第五十章 饥han交迫寻出路
曲清言昏沉沉的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丢在一间柴房之中。
刚过初一没几日,月亮羞答答的只露出一道月牙,四野里漆黑一片。
旬考不让多带衣物,进了四月天气一日热比一日,她进考棚时就已是换了单衣额外加了一件斗篷。
只出考棚时斗篷被她卷起放在考篮中,此时进到夜里她一身单衣竟是被冻的发起抖来。
她是被送出了国子监还是被藏在国子监中的某处?
没有月光,她隐隐只能看到柴房内的轮廓,这柴房并不大。
豫王不是还没有进京,这聂太霖为何会提早下手?
是想要重新挑起双方的紧张局面,还是他又另有打算?
一直被关在个国子监中,曲清言到了此时方觉自己对京中大小事务来源的渠道太过狭小。
可想要培养属于自己的亲信和手下又谈何容易,就是曲清闻现在也多是从曲文海那里得到消息。
柴房老旧四下漏风,她挣扎着从地上爬坐起来,用力的向一侧挪蹭着,手上的绳子绑得太紧,她试了几次都无法解开,只能等天亮再寻办法。
夜风极冷。
她咬着牙强忍着不敢完全睡去,她不能也不敢让自己生病。
夜已深,北望斋的书房中灯火通明。
“祖父,易安送来消息,他带人在国子监中四处寻过,就是聂太霖的院子也寻了由头进去看过,没有寻到四弟的身影。”
曲清闻站在书案前声音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躁。
“清闻,冷静下来,”曲文海背着手站在窗边,冷声呵斥着:“为何如此慌乱?事情既是已经发生,你就当知道你再如何慌乱都无济于事,你要将它当做是对你磨炼。”
这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