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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言,我母亲几次三番去曲府提亲,你为何不应?”
聂静雅眼见曲清言要走,已是再什么都顾不得,早在这一科的进士们打马游街那日,她在望仙楼一眼看到曲清言的背影就对她念念不忘。
聂皇后送来消息想要家中小辈同曲家联姻,她顾不上羞涩直直寻到了郑氏那里。
聂皇后的本意是从聂家远方中随意寻一个适龄的姑娘塞到曲府,是她死磨硬泡让郑氏松了口,赶在曲家暖宅那日同秦氏提了结亲一事。
只没想到秦氏明明已经一口应下,又答应先将两人的庚帖换了,待曲清言的三个哥哥订了亲就派媒人正式登门提亲。
结果郑氏回了伯府就再收不到秦氏的半点消息,派人去曲家打探却是连秦氏的面都见不到,每次都会被柳氏田氏身旁的下人打发回来。
曲家这般做派郑氏又如何不知这是对方反悔了。
聂皇后要联姻的本意是为了恶心曲文海和曲清言,这般将自己的亲侄女送到曲家如同人质一般送到对方手上她自是不愿,也就让郑氏歇了这份念头。
只她们都没了这份打算,聂静雅却是没有。
尤其是昨日宫中大宴时,伯府的席位正在曲家席位的前方,她将曲清言彻底看了个遍,越看心下越是有说不出的欢喜。
本就没有熄灭的念头彻底燃起,刚刚聂太霖会到楼下去寻曲清言,也是因着禁不住聂静雅的缠磨。
让她满心欢喜的人,难得能这般近距离的相见,为何连看她一眼都不愿?
聂静雅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看着曲清言离去,再是顾不得礼法大声质问。
曲清言还不知自己无意中惹来一朵桃花,她背对身后几人,再次将之前那般说辞搬了出来:“自古以来,成亲一事向来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此事自是有母亲为在下忧心。”
“可是我娘明明去你们府上提过亲!”
“聂家小姐慎言!小姐闺誉在下断不敢有丝毫折损。”
手上用力,曲清言推开房门再是不做任何停留的快步离开。
千山跟在曲清言身后,在酒楼中闻了一肚子的酒rou香,这会干瘪着肚子离开当真如酷刑一般。
可曲清言沉着一张脸,他哪里敢再提用膳一事,只腿软脚软的下了山,赶在日落才回到府中。
曲文海一整日都在寻曲清言,结果她回到府中就称病不出院子,他勉强等到第二日,还未等来曲清言‘病愈’的消息,会昌伯府派来的媒人就到了府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 豫王要人出对策
曲文海下了早朝连内阁都未去就直接回了府里,只他还未见到曲清言,就在门房处听到会昌伯府派人来提亲一事。
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媒这种事按说都是两府私下里商议好,才会由男方请上双方都相识的中人来说亲。
这般简单粗暴的直接派媒人入府提亲的还真是极少得见。
曲文海也不再摆长辈的谱,心头有事就直接去到菊园,只菊园中迎接他的只有容嬷嬷。
“老太爷,四少爷一早就当差去了。”
王嬷嬷受着曲清言的安排每日都要到后院陪秦氏说说话,说是陪,其中监视的意味她们主仆二人全部知晓。
千山同大安陪同曲清言去詹事府当差,这院中就只留了容嬷嬷一人。
田氏院里还有她惹来的麻烦,她倒好居然没事人一般当差去了!
曲文海心下带了点火气,没有理会田氏派人传来的话,出了府又直奔詹事府。
詹事府就在礼部东侧,中间只隔一条马路,曲文海倒是还不算气糊涂,知道先回礼部去看上几眼,结果人一进礼部就被一应繁杂的琐事缠住无法脱身。
待他忙完手中的全部事务,出了礼部又被詹事府詹事徐博文拦住。
“曲大人,”徐博文面上带了几分笑,只那笑容中带着些许猜忌和不解:“曲大人可否赏脸让在下请大人到前面的酒楼饮上两杯薄酒?”
他这般说就意味着有事要私下里来说。
若是换做平日,曲文海能想到无数拒绝的理由,只前两日他刚刚在武英殿上承了太子的情,这詹事府詹事会赶在这个时候前来寻他,也许与太子有关。
曲文海心下叹息,只笑着拱了拱手:“徐大人客气了,曲某不胜荣幸。”
马车一前一后到了庆和楼,楼上的雅间早已备好,瓜果茶点都已是摆了满桌,曲文海心下了然,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