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召一听明白了,点头道:确实,你毕竟不是成棣,也许成棣并不想杀他的兄弟呢。是我考虑不周。”举杯和莫世遗碰了一下,莫世召一口喝下,又道:成棣他们该是快到了,我已做好安排,还是把他们接到这里来。”
好。他们到的时候你派人告诉我,我亲自去接。”
莫世召犹豫地说:你现在是太子,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我易容。”莫世遗是一定要去接的。
一听他要易容,莫世召也就不反对了。看了眼月不由,莫世召一副有话要问的模样,莫世遗知道他要问什麽,抬手搂住月不由,他道:不由不是我的儿子,不过他长得像我,这麽说别人也不会怀疑,我俩也好行事。”
莫世召明显地松了口气,笑笑:我就说麽,若你有儿子我怎会不知道。我听到宫里传出的消息时还真被吓了一跳。”
月不由哼了声,莫世遗握住他的手,对莫世召说:王家一直想除掉不由,现在他是我的儿子,也省了这许多的麻烦。这件事你知道就好,爹娘那边我会去说。”
我知道。”
月不由撇撇嘴,抛出一句:我真是他儿子又怎样?我喜欢他,谁也管不著。”
莫世遗的眼里浮现喜悦,搂住他的腰:不要在乎那些。”
看著莫世遗脸上的温柔,莫世召也笑了:我不管我不管,你能让世遗重拾笑颜,就冲著这点我也不会管。”说罢,他举起酒杯,诚恳地说:不由、世遗,我恭喜你们,祝你们白头到老。”
月不由的眼睛弯了,举起酒杯:我跟莫世遗一定能白头到老。”在莫世召的酒杯上碰了一下,月不由仰头乾了,他高兴。
莫世遗也乾了,同样高兴。之所以瞒著莫世召他和月不由的关系,也是不想莫世召自寻烦恼。不由是不是他的儿子,只要他们两人知道就够了。
吃完了酒,莫世遗和月不由离开,关上门,莫世召大大的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
回到太子寝宫,月不由很自觉地爬上卧房里那张唯一的大chuáng。对於太子和世子夜夜睡一张chuáng这件事,旁人只敢在心里好奇,没人敢询问,更没人敢跟太子提这件事。谁不知道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世子殿下脾气古怪的很,还时不时会发疯,也只有太子殿下能压得住他,所以让太子殿下时刻看著这位情绪不稳定的世子也挺好的,也是必须的。
上了chuáng,喝了酒脑袋有点晕的月不由钻进某人的怀里,闭著眼睛问:成棣的那俩儿子跟我的年龄差不多吧,他们就没来找你?”
莫世遗一手握著月不由的手轻搓,淡淡道:成棣跟他们不亲,平时见了面也没太多的话说。王皇后现在知道我是谁,她把那两个人派出去了,不在宫里。”
哦,我说呢,怎麽没见。”
莫世遗蹙眉:你想见?”
月不由打个哈欠:我见他们gān嘛,我是怕他们坏事。”
莫世遗的眉心马上舒展:放心吧,皇后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也不知成棣醒了没有,我现在一想到进宫就头疼。”对著月不由,莫世遗越来越容易说出自己的感受和心里话了。
月不由叹口气:我也是。我以前装了十四年的傻子,现在又装,腻歪死了。”
莫世遗心疼了:都怪我,我该去找你的。”
月不由仰头亲亲莫世遗的下巴:这跟你有啥关系,你又不知道我活著,再说了,你也不知道是我啊。唔,困了,睡吧,你现在每天都好多事。”
搂紧月不由,莫世遗闭上眼睛,再一次盼著成棣赶快醒,他快忍不下去了。
叩叩叩”
有人敲门。
殿下,急信。”
莫世遗放开月不由立刻下chuáng,是许清水他们来信了。月不由的瞌睡跑了一半,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收到许清水的信了。
打开门,从方统领的手上拿过信,莫世遗直接当著对方的面打开。还没看完,他就笑了,眼里是激动。
怎麽了?”月不由探头看去。
莫世遗压低声音高兴地说:成棣醒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