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轩坐在上首,稍低一点的地方坐着李戈,蒋平,右边坐着何季。李戈面露担忧的看向江成轩,他才不紧不慢一拍惊堂木,道:“孙余氏,有事说事,大堂之上不能动手。”
孙余氏不听,依旧在李湖身上抓挠。边上候着的捕快忙上前去拉开她。她还犹自不甘心的双手挥舞着抓挠。
“啪”一声。
大堂内外都静了静,孙余氏安静下来,跪在地上继续哭求道:“大人,我当家的死得冤枉,您一定要把这个故意害人性命的东西抓起来……”
“住口。”江成轩冷声道。
他虽年轻,声音微哑,但威严冷肃,语气肃然这么一喝,孙余氏终于跪在地上,只轻声啜泣,身子微微颤抖,看起来好不可怜。
见她这样,外面围观的人都于心不忍,不记得刚才她的彪悍,只想起她失了丈夫,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与围观的人截然相反,李湖衣襟微乱,脸上和脖子上都满是指甲的抓痕,有的地方微微渗出血迹,头发微乱,看起来好不狼狈。
“李湖,孙余氏状告你故意害人性命,你可认罪?”
李湖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发现还是狼狈不堪,面色狠厉的看了一眼孙余氏,才道:“不认。草民虽为商户,但自认为和别人不同,做生意讲究诚信,草民如何会为了区区银钱和人结怨?工钱早已结出,至于他们没收到……草民只是识人不清,错信了人。大人明鉴。”
“传管事吴立。”
李湖面色微微一变,余光看向左边上首的李戈,只见他眼皮垂下,李湖微微松口气。
吴立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有些斯文,他上前对着江成轩微微弓身,道:“吴立见过大人。”
“孙余氏状告你故意害人性命,你可认罪?”
“草民不认。孙虎的死,草民也很自责,不过草民自己问心无愧,绝对没有害人性命的坏心思。”吴立说话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胡说,下雨天人让人上房,还不是故意?你敢说过年时要工钱一事,对我当家的没有记恨?你明明就是公报私仇,看不惯他不听话。”孙余氏又大声指责道。
“对于工钱一事,你可有话说?”江成轩冷声问道。
吴立看了看李湖,道: “工钱一事是我错,不过绝对没有贪墨的意思,只是我母亲突然病重……草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