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的责任。
于是丁如玉的百户实缺和昭信校尉的武职,就这么授了下去,成为了大明史上第位得授武职的女性。而且兵部还下了公文,国土安全行局衙门照磨所的照磨姚查,及其从员,至广东便归丁如玉节制。对于整个官僚机构的上层来说,英国公府做出的动作——也jiu shi 写信去长沙府门生荫旧,使长沙卫的指挥使派出数十精锐家丁zhun bèi 跟着姚查去广东的事——并不见得就密不透风无人知晓。
或者说,没有跟他姐姐商量过的张懋,行事远不如他父亲张辅老辣。
丁气得不行,甚至要亲自下去广东。
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离京,因为兵部马上就派人过来向他传话:“有国土安全衙门,侦知两京十三布政使司他国细作事宜,今使zhun bèi 节略上报。”直接潜出京去丁倒是毫无问题,但是以什么身份去?流亡么?把自己弄成逃窜犯?那不是去帮如玉,那是凑乱了。
并且事实上丁也是去不了广东的,不论是容城正在建设的种田基地,还是派出去各地的国土安全局衙门的弟子回报信息,都必须他去处理,根本也不容许他轻离北直隶。
并且还有件让丁吐血的事,刘安。jiu shi 大同那位总兵官,真是英宗的铁杆脑残粉,他居然听说英宗被幽禁南宫之后,跑上京来为英宗鸣冤,不知道应该说他什么好,结果被景帝以擅离驻地关了起来。
丁总不能看着这位不管吧?不论牢里打点还是想bàn fǎ 营救,或是表示下姿态,总而言之,这位天然的政治盟友,总归不能置之不理任他去吧。
而兵部让丁zhun bèi 报告的话。也不是句空话。
过了数日,便有兵部吏目上门来,说是要请丁大使去述话。
让丁没有想到的,要见他的不是于谦,是景帝。
他并没有穿着天子袍服、没有戴着善翼冠。也没有系玉带銙革带,只是身明黄道袍。看上有与英宗颇有几分相似的景帝。要比英宗为qin qiē 些。若是通俗些来说:英宗不论坐卧立行言谈举止,举动都如聚光灯下的明星,让人感觉气场十足而且很有距离感;景帝象是大学宿舍里同舍对面上铺那个帅哥,看得出是有钱人家出身,甩包烟能顶自己周生活费,但不见得有着不可及的距离。
这与他们生长的环境有着莫大的关系。个是出世jiu shi 太子,注定长大就要当皇帝,人家不是咬着金锁匙出世,是来到人间便已口含天宪;个是天子养在宫外的外室之子。衣食钱财虽是不缺,但若不是宣宗临死托孤,怕这辈子连个名分都不见得有的人儿。
“如晋为何要辞官?”他这么问着,就象邻舍的同龄玩伴,好奇地关切相询,“外有瓦剌如狼环伺,内有叛贼肘腋生变,是英雄只手擎天上报君王、下解生民于倒悬的时节,何故如晋会在这关头弃我而去?”恰到好处的丝抱怨,了便显得矫情;三分责备之意,少了就失了帝皇的尊贵。
若丁是大明土著,此刻除了山呼天子圣明臣罪当诛之外,大约也不会有别的fǎn ying 。
可惜,丁从不曾轻视这位景帝,别看他出身不好,但这位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角色。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那么皇帝不要脸呢?个随时可以不要脸的皇帝,绝对是天底下最可怕的角色了。
他可不是英宗,他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这边群臣拥立他惺惺地推说不就,后面坐上位子,就不dǎ suàn 让英宗回来;登位时说好立英宗的儿子为太子,过上几年,这位就能把侄儿废了,立自己的儿子当太子……
甚至,景帝还做得出,身为天子亲自在万寿山上砍竹烧烤竹沥给于谦,便是千百年后的面子工程,哪个国家元首干得出这等事?这位是真做得出啊;而且他绝对的手黑,他的妻子劝他,不能废了侄子的储君之位,他立马把这皇后先废了。
丁如何敢轻视眼前这位?听着他问起,连忙答道:“臣躬耕于容城,不求闻达于诸侯。太上及曹公不以臣卑鄙,召臣入京托以瓦剌贡马之事、委臣县丞之任,由是感激,遂许国家以驱驰。后值沙场倾覆……今已事了,太上已归,天子圣明,”这明显jiu shi 抄诸葛亮的出师表。
“hā hā!想不到,如晋还有东方朔之诙谐,难得,难得啊!”景帝便全无半点皇帝架子地笑了起来,甚至用手指着丁大笑道,“再来、再来!这回不许用汉代的典!”这位是真的什么都干得出,丁想让他生气,然后不得不拂袖而去,总不能因为臣子要辞官,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