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是有趋热性的生物,贸然出现在陌生的环境里会主动纠缠在一起,聚集到,有热源的地方。
方进忽然觉得有点恶心,寒毛一阵阵的乍起来,小心翼翼的捅了捅夏明朗:哎,队座,你觉得他现在什么感觉?”
夏明朗有点受惊,抬腿踹过去一脚:我怎么知道。”
撞上火药筒了,方进jīng确的躲开,蔫蔫不乐。
这是一个绝对非常规的测试,夏明朗一直在思考陆臻的弱点到底在哪里,这个人心理稳健固执坚定,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尽量不受伤的看到他的极限,其实夏明朗自己心里也很没底。
在演习中陆臻与白花蛇对峙时的僵硬给了他灵感,可是会不会,真的做过头了?
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生死未卜,冰冷的鳞片爬过脖子和脸……
夏明朗开始担心。
不行了……赶快把他拉出来,出问题了!”军医忽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夏明朗大惊。
陆臻的心跳骤然加快,并且开始小辐度的挣扎,夏明朗连忙冲出去:快,快点,把人救出来。”
队长,你的帽子。”方进追出去。
安全了吗?
还是仍然不安全?
有光落在眼皮上,灰蒙蒙的昏沉的感觉渐渐消退下去,陆臻睁开眼,视线渐渐清晰。
夏明朗不敢靠得太近,背光远远的站着,整张脸都隐在棒球帽沿下面的yīn影里,什么都看不清,肩膀和身形被灯光剪出金色的毛茸茸的轮廓。
一个缉毒警站在跟前给他看一条粗长的大蛇:钻到衣服里面去了,难怪挣得这么厉害。”
哦!”夏明朗伸出手,准确的捏住七寸的位置,折断了它的颈骨。
给兄弟们加个菜。”夏明朗道。
缉毒警不敢接,笑道:你等它死透了再给我。”
似乎谁都没有发现陆臻其实已经醒了,但其实他从来也都没有昏迷过,蛇呼吸的时候会有微凉的腥气,撩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让他一直保持着变态的清醒。
队长。”陆臻看着夏明朗,声音微弱而清晰。
夏明朗顿时吃了一惊,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倒是那个缉毒警反应很快,马上走过去把陆臻踢翻了身,喝道:谁你是你队长,你小子少给我耍花招。”
陆臻顺势蜷起了身体,他看着他笑,疲惫而虚弱。
无聊!”陆臻说。
缉毒警目瞪口呆,夏明朗向他招了招手,两个人无声无息的退了出来。
不会吧,他真的认出来了?”缉毒警不能相信。
应该不会。”夏明朗摸着自己的脸,妆化成这样连他亲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来,那小子现在三魂走了七魄,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谁??
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夏明朗自言自语。
不可能。”
算了,”夏明朗暂时放弃思考:人没事就行,继续下一环吧,徐知着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绳子快要磨断了。”
嗯,”夏明朗想了想:看差不多,让你的人撤出来。”
为什么。”缉毒警不解。
我的人下手太重,伤了兄弟不太好。”夏明朗低头看了看,伸手递过去:死透了。”
警察先生很汗的把一条软绵绵的死蛇托到手里,一溜烟的走开。
后面的进程基本符合计划,徐知着在磨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顺利的磨开了手上的绳子,并且就是那么凑巧的,看守他的匪徒一起消失去看落日,徐知着冲出门的时候几乎觉得这事顺利的灵异,可是很快的,楼下有人发现了他,一发手枪子弹钉在他身旁的木桩上,打消了他全部的庆幸。
徐知着从来没有样这害怕过,因为在他的生命中,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接近过死亡。
追魂的子弹在他身后追,徐知着踹开身边的一扇门,在确定了室内无人之后,他飞快的穿过房间砸开了后窗。
这是一幢很普通的山村小土楼,屋后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