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对自己好一点,我舔著伤口朝著温暖的地方栖息,我还是个男人,手机坏了我打座机,那边忙音,我一个一个数字的按著键,时间好慢,过了好久那边才接起:谁?”bào怒的声音。
呵呵……”我笑。
那边沈默,然後说道:我来接你。”
然後说:少喝点。”
我打著酒嗝,地上摇摇打滚的四五个酒瓶子,再看著倒了半瓶在chuáng上的1856年份从酒窖里偷拿出来的红酒,我点头:好……”头一个收势不住,打在了chuáng头,发出撞击声。
你怎麽了?”那边那个男人快迅地问。
没事,呵呵,”我止不住笑意,我很有礼貌地说:那就这样,明天你来接我,晚安。”
电话从手中垂落下去,我无力再移动我的头。
朦胧间有人走进我的房间,摇著我:小唯……小唯……”
我睁半眼看著那个著急的女人,微微一笑:妈,下班了……”
怎麽了?”女人很严肃,摸著我的头。
我偏过,没什麽,喝多了,睡一觉就好。”
别任性。”女人的手还要往我脸上碰。
我再次闪过,对她说:妈,我没醉。”
让我好好睡一会,妈。”我敛去笑意,看著她。
她走了出去,走前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关门前看了我一眼,然後离开。
寂静的夜里,我抱著自己,清醒又痛苦,麻醉又心灰意冷。
纠结。
纠结。
谁说的?
伤人八百,自损三千?
我还以为自己足够坚qiáng……
可是,还是逃不过自舔伤口这一关……
第79章
有人在摇我,而我脑袋里像是装了数十块砖头,每块砖头都拼命地往下坠,一路压著每根神经,让头疼痛昏裂。
勉qiáng睁开眼,我妈穿著睡袍坐chuáng边一手摸著我的额头,一手推著我,我嘶哑著声音,说:妈,什麽事?”
我妈稍有点担心地问:感觉怎麽样?”
我下意识的笑:没事。”挣扎著坐了起来:什麽事?”
聂闻涛找你,在门外。”
哦……”我叹气,摇摇昏沈的脑袋,想起昨晚的事,该死的,谁说酒醉醒来就不会记得自己gān过的浑事?
几点了。”我呻吟著眼睛往旁边找东西看时间。
五点半。”我妈说:要不要让他进来,他在门外。”
哦,妈……”我起来,一手暂时残废穿不了衣,我拿著外袍哀求地看著我妈。
我妈走过来帮我穿上,问我:他怎麽在这?”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我。
怎麽在这?还不是你儿子我昨晚发疯,然後有人陪著疯在千里之外几个小时後出现在这里,丫的,我要是个少女真他妈的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我丧气地看著挂著托手的右臂,再看看那塞不进手空dàngdàng的袖子,叹气:我叫他来的。”
随便扯了扯头发,也不想看镜子里那幅鬼样子,走到门口,按了键,对著可视器要死不活地说了句:进来。”
我妈跟在我屁股後面盯了半晌,最後转过身:我帮你倒杯水。”
聂闻涛推开门,就直直地站在那,看著我,没有表情的脸抽了两抽,眼睛陡地往内缩了缩,手放在门上忘了拿开,就那样石化了般站那死了一样。
我实在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跟这哥们计较,可他愣是看见我妈也一动不动,yīn沈的脸盯著我的手跟著什麽怪物一样,这样……很没礼貌。
这是我妈&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