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都说过去的事,我只需知道你很爱你的桐姨就可以了。”我握紧他的手说。
云翼手指颤了颤,“说起了,便说下去吧,可能会有点乱,因为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事,我很善于理清凌乱的思绪。”我竭力想活跃下气氛,我觉得,我们的谈话开始沉重了,我将要听到的真相,相当不美好。
“母亲对于这次联姻,相当地不甘愿,却没有办法不服从,只能将所有的怨气撒在父亲身上。我父亲是个懦弱的人,一生从来没有反抗过爷爷,唯一的一次,就是这个婚姻,但是反抗无果,依旧遵循父命结了婚。我母亲情人一个接一个,就是不与父亲同房。甚至还会带着情人回来公开示威。父亲并不理会,在他而言,这只是个联姻而已。”
“我是一个yīn谋的产物,为何说yīn谋?就是说,之所以有我的存在,完全是我爷爷异常设计加上药物控制的结果。他需要让一个外人看来稳定幸福的婚姻,他也需要一个继承人,血统纯正,可以继承云杜良家事业的继承人。”
“发现有我的时候,母亲也发现了父亲在外面的私情,父亲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桐姨,桐姨很甘愿的处于地下情人的位置。那时候,桐姨也怀孕了。母亲找到我爷爷,用打掉我来威胁爷爷处置桐姨。爷爷bī着桐姨做了人工流产。母亲达到目的后,竟然还是到医院去做人流手术。”
云翼声音有点颤动,虽然明知他在我身边,当年人流并没能杀掉他,我还是有丝后怕。不由将身子向他贴了贴。
“很巧的是,桐姨在那边做复检,看到我母亲后,及时打电话给爷爷,才保住了我。想知道我是怎样知道的么?因为我母亲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她记日记,不但记录所有的风流韵事,记录所有的日杂事务,还记录她对父亲以及我的恨意。”
我抱紧了云翼:“云,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去救桐姨。”
他拍拍我的背:“没事,不要怕,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我家的事,一直憋着,让我说出来,也许我会不那么恨我的母亲。”
“从我记事起,我母亲没有给过我一个笑容,她不爱我。我喜欢跟着父亲偷偷去找桐姨,,桐姨会给我讲故事,会对我笑,会抱我,还会因为母亲无缘无故对我体罚后留在我身上的伤痕而流泪。她很爱我,真心实意地爱我,小孩子是很明白谁对他好的。我自小便很依赖她。有任何事,我连父亲都不讲,但会去告诉她。他都会给我指导,她教会我写第一个中国字,教会我读第一首唐诗。有关中国的一切,都是她教我的。她很温柔,记忆里,我从没见过她与任何人发过脾气。长大后,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对我那样好?因为我,你没有了自己的孩子。她说我是父亲的孩子,她爱我的父亲,当然一样爱我。”
云翼的声音哽咽起来:“我也爱她,她在我心里,是我真正的母亲。”
我安抚着把手按在他的胸口,并不插话,等待他自我调节。
云翼平静了一会,继续道:“我母亲发现我与桐姨有往来时,狠狠地惩罚了我,然后把我送到因股改哦去读寄宿学校。走之前,她关着我连我父亲都不让我见面。离开的那天,她亲自押送我到机场,看着我入关。入关的时候,第六感让我转回脚步,我母亲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与关口另一侧站着抹泪的桐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大学毕业时回美国度假时,桐姨又有了身孕,我那个怯懦的父亲,居然再次迫于母亲利用家庭施展的威bī,带桐姨去做人工流产。我早已不是当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我了。我找到外公,用我母亲多年详尽的日记复制本,换来了宝贝的出生。不要问我怎样得到这些日记的,像我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自保与攻击力,都是很qiáng的。”
“爷爷终于决定到中国发展事业了。父亲奉命过来开拓中国市场,母亲当然不肯过来,她说她绝对受不了中古够的落后于杂乱无章,在她眼里,中国玉满清时代没有区别。父亲当然乐得她不过来。桐姨自然带着宝贝跟过来了。”
“在中国的日子,应该是她与我父亲罪案接那个最幸福的时间。上帝总是见不得人太过幸福的,异常突如其来的车祸,等我赶到时,只来得及见父亲最后一面,临终时,父亲把桐姨与宝贝托付给我,虽然我非常真诚地答应了,他还是没能放心地合上眼。我对我父亲,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他的懦弱,误了两个女人的一生。这些年,我也慢慢理解了我的母亲,她是在也是个牺牲品,家族利益是牺牲品。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