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死。与其这样被他一惊一乍地威吓,不生不死,不如破釜沉舟拼一下。
我蜷起腿,用牙齿咬住绳结,他打的是死扣,不过只要有扣,总能解开。
人在求生的时候,本能是非常qiáng大的,潜力也是惊人的。我死命地拉扯着那个结,终于松动了,不敢喘一口气,我用嘴解开脚上的束缚。
接下来,是手,我坐在chuáng上想了想。有两个方法,一个是自己解开自己,逃出去,一个是到门口等候,有外人经过时,呼救。
第一个办法,门完全可能因为反锁,从里面打不开,昨天我就没能打开。第二个方法,在我有限的时间里,没有人经过的话,我就死定了。
两个方法都有问题,但是如果不做就一点生机都没有。我可能平时非常懒散,但我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我还远远没活够呢。
那么,两套方案同时进行吧。
我爬下chuáng。才下chuáng便摔了个脸朝地。看来手臂的平衡作用太重要了,我忘记了这一点,急急下chuáng的后果便是摔倒。
挣扎了半天,没有手支撑真是没办法办起来,我只好用笨方法,爬回chuáng上,身体倚在chuáng边沿,靠着chuáng站起来。试了很多次,我终于站起来。我小心翼翼地慢慢走到门边,如果在过程中再摔倒,没了依靠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再站起来。
门上的猫眼居然是用一个活动木片挡着的,谁那么多事的设计,猫眼的功能就是让人向外看的,挡着看什么!我咬牙切齿地骂,用额头挪开小木片,眼睛凑上去时,又滑掉了,真该死!
好不容易我挤着脸将木片推开,探眼向外望去。
外面静静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原想着上午了,酒店应该有服务员来客房打扫卫生,我就会有机会出去了。
不管了,先等着。
第124章逃之夭夭
等了约五分钟后,我想我不能这样无休止地等下去,否则没人经过我就死定了。
我用头撞掉对讲机的话筒,准备一旦看到有人来就呼救。然后边盯着外面,边努力扭动反剪的双腕,试图挣扎,如果手也可以脱困,那就离成功逃脱不远了。
我想,我真的是命不该绝,人没有等到,手腕那边竟然有了松动。可能云岭当时绑我的时候太匆忙,而且有可能没想到我会那样下死命挣,我在磨脱一层皮后,终于从绳扣里扣出一只手来!
无暇顾及察看手上的伤势,我伸手去拧门锁。
门锁上的球转动的瞬间,我的泪水奔流而下,人在希望最大的时候突然被打破,那种绝望感是可以灭顶的!
我颓然滑倒,那个魔鬼果然反锁了门,我没有办法从里面打开。
靠在墙角痛哭了一小会,我重新振奋起来,只差最后一步了,我绝对不能放弃。头一低,才记起我还穿着睡衣。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卫生间,换掉身上的睡衣。无意间抬头,看到那个早就没了功能的电话设备一般挂着,我恨恨地拿起话筒用力摔在水盆边。
我翻遍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那该死的魔鬼不知道把所有的电话连接线都藏在了哪里,现在电话就是这样不好,到处用卡子,没了电话线,所有的电话都成了摆设。突然间,脑中电光火石闪过。
我奔回卫生间,果然,我想的没有错,卫生间的电话,是固定的线路!不是用的卡子。云岭没有敢扯断卫生间固定的电话连接线,只是拿走了连接话机与话筒的连接线。上帝,我爱你!回去一定烧高香!我激动得不能自己,冲出门外,把房间里的电话话筒连接线扯了下来。扑回卫生间街上。
(某梦:女儿,你急糊涂了,上帝与烧香是两回事,上帝用祷告,菩萨才上香。。。。。。夏木娜:死远点,没时间理你。)
电话接通后那长长的嘟音,是我一生听到的最美丽的声音。
我抖着手接电话上面的提示拨通客服服务。
“您好,这里是客房服务,请问客人您有什么需要么?”客房服务台小姐礼貌而慢吞吞的话声传到我耳里我都快急疯了。
“我门不小心反锁了,不会开,我有急事出门,麻烦您立刻派人来——”我看下话机上,报出了房号。
“好的,我们会立刻让服务员过了,请您稍等。”
电话挂掉,我急急喘口气,看过的惊险片全部冲到脑中来,这个酒店不能与云岭是勾结的吧?服务台会不会直接通知云岭我试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