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电话试播外线,是通的。
心定了定,通的就好,云岭就算能耐再大,他也只是个设计师。中国毕竟是社会主义国家,哪有那么多恐怖的事。官商勾结,警匪一窝也要看对象。。。。。。
我胡思乱想地安慰着自己,门铃响起时,我吓得浑身一颤。我丢下电话冲出卫生间,扑到门中抓起对讲机。
“喂。”我抖着声音叫。
“小姐,我是客房服务员,请问是您来电需要客房服务么?”
是,是,快点开门你的笨蛋!我几乎是吼着说:“是我,快开门。”
门打开的瞬间,我拼命拉开门,挡在门口碍事的服务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我已经一把推开他,飞奔出去。
电梯太慢了,我不能在电梯间等候,而且我也不敢走电梯,万一正好撞上云岭回来呢?我拉开防火梯的门,一口气往下冲。
还好我在门后挤眉弄眼吧猫眼上的活动挡板弄开时,看清了这个酒店的平面示意图,冲出来时几乎没走冤枉路便找到了防火梯。
气喘吁吁冲到大厅,我探头先观察了下大厅,没有云岭,我用我生平最快的速度向大门冲去,我想当时在场的人看到一个黑衣女人发了疯一样向外冲,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我当时是什么都不管了,门童才拦住一辆出租,准备让守候在一边的一对客人上车,我冲上去推开他,坐进车内:“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我先坐。”
客人愕然,不过我喘得那样厉害,满脸湍急的样子,而且我那副神态便是你不让我先我就跟你急,他退后一步,摆手:“您先请。”
我无暇理会他,对司机说:“麻烦您,我去S市。”
“什么么?”司机怀疑他的耳朵,回头很惊讶地看我。
“您打表,我付双倍的钱,我有非常非常急的事!”我求他。
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司机满脸怀疑,不过这个酒店是本市最高档的酒店了,里面出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付双倍车钱也是很正常的。他从倒车镜中看上车的女人,衣服挺漂亮,就是这样冷的天外套都不穿一件,现在女人是要美要疯了,人也挺漂亮,就是脸上表情有点狰狞。(夏木娜:你xx才狰狞,快开车啊!)
司机终于慢悠悠开了车,我长长舒了口气,车打着转向灯拐弯时,我看到云岭的车驶入酒店。
我急急缩了头,心都快跳出嗓子了,好险好险!
“小姐,什么急事啊,我看你眼眶发红,莫非是家里人除了什么事?”司机慢腾腾开着车,边开边与我聊天。
老大,您就快点开吧。
我扁了扁嘴:“是啊,我男朋友的母亲过世了,我要急着赶回去,师傅麻烦您开快点好不好。”
“好咧!小姐真是有孝心,男朋友的母亲过世还这样伤心,正常过了门的媳妇都没这么好罗。”司机开始慨叹婆媳关系,估计他家婆媳关系不和,这人常受夹板气。
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脑子里只在盘算先到哪里,自己家是进不去了,没包没钥匙。我这模样先回家肯定是不行的,会吓死我妈;紫衣?这会她在上班,我旷工的事还没解决,突然到医院没事找事,总得让我老爸与院长打过招呼后才敢回医院。
我身上没钱,我承诺了二倍的车费,找谁拿?
“师傅,我出门走得急,手机忘带了,能不能借您的用一下?”我挤着笑脸问。
“没问题。”司机把手机递过来,开玩笑道:“您别把钱包忘了就成。”
我脸上肌肉一僵,qiáng笑道:“哪能呢。”看到司机明显怀疑的目光扫向我身上,我的衣服看来就没放钱包的地方。
我笑笑:“放心好了。我还能骗您不成。”
司机小声嘀估了句,扬声对我:“您先打电话吧。”
我估计他想通过我的电话来评断我是不是有钱。
我谢过他后,急急拨打紫衣的电话,电话铃想了很久,紫衣才接,我才喂了一声,紫衣大pào一样的声音便从话筒里冲了出来:“死女人!你死到哪里去逍遥快活了?假都不请,傍大款了?工作可以不要了?你疯了不成?”
我泪水哗啦一声便流了下来,谢紫衣,能听到你骂人的声音真是太好了,“紫衣。”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紫衣急了:“娜娜,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哭成这样?你人在哪里?”她一叠声地追问,恨不得把身子挤进电话里,又或是伸手把那个不让人消停的死女人从电话里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