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嫣然滔滔不绝地说完,她用了最简洁的语言,我就算是金融白痴也也听明白了她说的话。不过这不是重点,一个即将资不抵债的公司,绝对不会让银行有信心再投资的,就算这个公司是银行董事长急都不行,我虽然不懂资产运作,但有一点我明白,在国外商业透明度如此高的地方,再好的jiāo情,再亲密的感情,设计到公事,都不可能瞒天过海讲私人感情。国外银行全部是商业化运作,朱家即便是银行总裁,也不鞥罔顾股东的权益,做出对银行明显不利的决策。除非朱嫣然的父亲吃饱了撑的想找死。
我没说话,我想朱嫣然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与重点。
朱嫣然没有等到我的任何表态,我想她在我脸上也找不到任何她想要看到的蛛丝马迹,比如惊慌失措,担心害怕雷的表情。
没有往往比表情丰富更让人摸不到底,朱嫣然看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心底难免有点慌乱,她问我:“你听明白了么?”
我说的是实话,在我简单的头脑里,云翼是跨国公司总裁也好,是普通职员也好,与我都没有关系,我喜欢的那个幽默风趣又体贴入微的人,总是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笑吟吟出现在我身边,有时像个孩子,有时成熟稳重,陪我笑,陪我哭的那个人。他有钱也好,没钱也罢,我爱的只是那个人。
不是说我有多高尚,生活中很多làng漫要由钱来打造,钱的重要性我当然很清楚,虽说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还有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很多东西,钱是买不到的。
夏木娜的这一句话,把朱嫣然准备好的说辞堵得没法开口,她微眯着眼打量着夏木娜,重新估量这个女人。
昨天她接到云岭的电话,告诉她夏木娜回家了,至于为什么云岭没有遵守她与他的约定,约束夏木娜的自由直到云翼与她完成订婚仪式,云岭不作解释便挂了电话,这才是她今天为何急匆匆赶来与夏木娜谈判的原因。
她父亲的计划已经进行到最后关键的时候,云中天早已经举白旗投降,赌咒发誓就算绑,也要把云翼绑到订婚仪式上去。
她可不要一个绑来的新郎,她要的是云翼的心甘情愿,哪怕只是迫于形势的心甘情愿,至少是他自己点头同意的。这么多年对云翼的了解,她直到云翼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一旦答应了她的婚事,便不会三心二意的对她不忠。这是云翼与他父亲的本质区别,也是她之所以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现在是关键时候,既然云岭约束不住夏木娜,只有她终极出面了,她绝对不允许在事情即将成功的最后关头,有任何疏忽大意的地方,致使节外生枝,横生变故。她的专业是jīng算师,策划计算是她的专长,她是要将任何风险,化减为零。
眉一抬,她思虑已定,微微一笑:“我们长话短说,这里的评估报告并不齐全。缺少斯科特集团在亚洲的投资状况评估。还有一份澳洲的评估报告。澳洲的报告数据非常好,我觉得云翼在那边做出的投资决策非常准确到位,预计净收益在30%以上。加上我评估的亚洲市场,事实上,如果我做出正确的,积极的判断的话,这两份评估报告将影响到整个评估结果。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会重新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我明白了。
放下手中的钢笔,我似笑非笑凝视着朱嫣然:“朱小姐,评估师守则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估计讲求根据市场现状,实事求是。你可以不依良心办事,但是作为你服务的雇主,你有义务为他提供一份真实的评估报告。虽然你受雇于你自己家的银行,但是在公平公正的基础上为公司争取最大利益不是评估师应该做的事情么?是让一个原本还有转机的公司被迫进行资产清算偿还债务,冒着增大银行坏账的风险,还是让他继续经营,在良好资本运转中获得银行原本应该获取的投资回报,这两个方式哪个队银行更有利?我想你是专业人才,你比我清楚。借jī生蛋是银行投资的根本策略,而不是杀jī取卵。”
朱嫣然微微眯着漂亮的凤眼听我说话,越听到后来越惊讶,眼睛蓦然睁大,眼底前闪过丝愕然,我说完话后,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扫视着我说:“夏木娜,你说你不懂经济?”
我点头:“我不懂,不过我懂做人的道理。”
她陷入再不相信我的胡扯,沉下脸来:“我来并不是告诉你斯科特还有转机的。你是心理医生你该明白,女人一旦疯狂起来,毫无理性可言。而且我就算做出保守的评估报告,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毕竟现在市场极不稳定,任何可能性都会发生,我出于保护银行的利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