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利?」妙丽的样子像是被吓了一跳,「魁地奇禁赛真的让你这么伤心吗?」「嗯?」怎么扯到这儿来?
「唉,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真的不大能理解为什么魁地奇对你们男生这么重要,有必要……有必要为了这个哭吗?」哈利摸了摸自己的脸,湿的……
他连自己哭了也不知道?
他苦笑了一下,已经记不得上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了,他几乎忘了哭是什么样的感觉……眼前妙丽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不知道她手忙脚乱地在说什么,他摘下眼镜,将脸埋进双手里。
好湿。
******************************************************************************哈利失眠了。
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跩哥毫无畏惧直视他的眼神……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窗外的天空已由漆黑转变为淡淡的紫蓝色,看样子马上就要天亮了。
哈利拨开四柱chuáng的帘幕一角,蹑手蹑脚地溜下chuáng。
披上父亲留给他的隐形斗蓬,他悄悄离开寝室,走出葛莱芬多塔。
他只是想趁没人的时候出来走一走,这种时间连壁画里的人和幽灵都睡了,可以享受难得的宁静。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的,但当他意识到时,才发现自己站在医院厢房外。
跩哥在里面。
他知道。
哈利并没有考虑很久,他轻轻推开门,溜进医院厢房后马上将门掩上。
他走得很慢,深怕发出什么声响吵醒了庞芮夫人。
他看到跩哥了,就躺在最里面的那张病chuáng上。
哈利不敢把隐形斗蓬脱下来,他站在跩哥的chuáng边,静静看着chuáng上的他。
跩哥的左脸颊有一块明显的瘀青,嘴唇也有些浮肿……这应该是他的傑作吧?
哈利觉得自己的胸口阵阵抽紧,像是心脏被人狠狠抓住。
他又想起跩哥那时候的眼神……
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直直的凝视着自己……
他怎么下得了手?
哈利闭上眼,当时的情景一次又一次重现眼前。
忽然,一串疑问闪进他的脑海:
跩哥为什么不反抗?
他为什么没有挣扎也没有闪躲,就这样承受他的攻击?
他明知道那些话会让他和乔治弗雷有多生气,为什么要一直说个不停?
他故意让自己打他?
哈利哑然失笑,他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念头?
收回自己纷乱的思绪,他又将注意力集中在chuáng上的人。
跩哥为什么连睡觉也眉头深锁?
是有什么让他这么烦恼的事?还是……身上的伤口让他很痛?
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像波làng一般将哈利吞噬。
他伸出手想舒缓他眉间的紧皱,却在快碰到他的一瞬间收回自己的手。
凭他对跩哥的认识,他一定会在碰到他的时候马上惊醒。
呵,凭他对跩哥的认识?什么时候他会有这种念头了?
我一定是没睡觉所以神经错乱了。”哈利自我解嘲。
chuáng上的跩哥似乎动了一下,哈利全身僵硬,紧张地盯着他,好险,他只是皱了皱眉又不动了。
他的睫毛还真长……鼻樑其实很挺……嘴唇的颜色很适合他的肤色……要是他的嘴唇没有浮肿、脸上没有瘀青,他……他其实很像jīng雕细琢的艺术品。
是他破坏这一切的。
「对不起。」
******************************************************************************天气越来越冷,偶而早上还可以看到尚未融化的薄雪,没过多久,霍格华兹就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