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夏尔点点头,两秒之后他和该隐一起跳了起来:“你不是在说那里面真的有个婴儿!”
塞巴斯蒂安用一种悲悯的语气说:“这个小东西在伦敦河上漂着,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到晚上也许它就会沉到河底了,少爷,您希望我把它送回去吗?”
夏尔恼火地盯着他:“好吧,它可以暂时留在这,但你得尽快找到它的家人。”
沉睡在摇篮中的婴儿看起来异常jīng致而——
“圆滚滚的。”当该隐终于结束他对这个意外的小客人的观察后,他宣布了自己的结论:“它看上去圆滚滚的。”
夏尔赞同地点头,这个摇篮里的生物看起来丑极了,和人们常用的形容完全不一致:“它一点都不像天使。”
“天使?”该隐皱起眉,不悦地说:“你不能把这个词用在它身上。”只有姑姑才可以使用这个词。
夏尔没有介意他的反驳,伸手掀开摇篮里的毯子看了看,又开始试图拆除那个包裹着婴儿的襁褓。
“我觉得你这么gān可能会让它着凉。”该隐提醒道。
“也许我们能从这上面找到它父母的线索。”
“我不认为将它送回去是个好主意,”该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生硬:“既然他们抛弃了它。”
夏尔停下手,考虑了一下:“也许,不过至少那样我们可以多一个选择。”然后继续他原先的工作。
婴儿被夏尔手上冰凉的宝石戒指给弄醒了,并在睁开眼后第一时间大哭起来。
两位伯爵震惊地对视着。
“gān点什么!”
“什么?”
“你把它弄哭的!”该隐指出。
夏尔愤怒地看了他一眼,脖子僵硬地转向那个婴儿:“闭嘴。”他命令道。
“它不可能听懂你的话。”该隐叹了口气。
“好吧,那么你来!”
该隐考虑了一会,伸出手拍拍那个婴儿。它哭得更响了。
“你没起作用。”夏尔评价道,觉得心理平衡了一点。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孩子,两人几乎用尽了他们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包括喂给它本来准备用于调红茶的牛奶,那的确有一点效果,但当婴儿拒绝喝更多的牛奶后,它又开始继续坚定而努力地哭泣。
“它有一个歌剧家的嗓子。”该隐沮丧地说。
夏尔疑惑于家里的仆人们都去哪了,尽管当塞巴斯蒂安在的时候他很少会需要传唤他们,但现在那个可恶的恶魔将这个篮子丢下就去准备晚餐了:“我想它需要某个真的能gān点什么的人。”
该隐点点头,然后眼睛一亮:“姑姑!”
夏尔不信任地看着他:“安缇诺雅小姐?”
“没错。”该隐表情很自豪:“姑姑什么都知道,我们去书房问她怎么办吧。”
夏尔隐秘地翻了个白眼,安缇诺雅小姐的确很博学,知道的东西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多,但他真的不认为照顾婴儿这件事会在那张列表里。
但无论如何,该隐不会这么觉得。对这个敬爱他姑姑敬爱得要命的哈利斯伯爵来说,安缇诺雅小姐无所不能。夏尔在心底嘲弄地想,拒绝承认自己有那么点羡慕。
寻找安缇诺雅比找夏尔刚才还想到过的那几个仆人要容易得多,当她偶尔和该隐一起拜访凡多姆海恩庄园时,只会呆在那——夏尔花了大力气重新建起来的,甚至比原来那个更丰富的藏书室。
“姑姑,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公主锁紧眉,语气不悦:“我以为你知道我讨厌噪音,小哈利斯先生。”
“对不起,姑姑。”该隐立刻道歉:“只是……我们不知道如何让它安静下来。”
安缇诺雅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伯爵将那个不停发出可怕叫声的篮子抬到她面前,然后期待地看着她。法师厌恶且戒备地瞪着那个仿佛盛着女妖幼崽的篮子,不敢置信地说:“那样的话你们应该去找它母亲!”(注1)
“我们不知道它的母亲是谁。”夏尔解释说。
“塞巴斯蒂安只将它带回来而已。”该隐补充道。
安缇诺雅眨了一下眼睛,将那个摇篮移得近了些:“这是米卡利斯的所有物?”她很好奇这个世界的恶魔与人类混血产生的后代是什么模样的。(注2)
夏尔觉得这句话的逻辑似乎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他找不到是哪。
该隐看了他一眼,不太确定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