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点专业jīng神行吗?”
“几点了还jīng神,你当我吃兴奋剂了啊。”
“你刚才不是特兴奋地说不困么?莫非我听错了?”
乔芊发现在郝佑鸣面前总能gān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蠢事,这冤家!
“乖,只要你能坚持十分钟我肯定能画完。”他惬意地喝着咖啡,吃着饼gān。
乔芊弯曲一腿,平稳地抬起来,不满地说:“你请几个能歌善舞的助手不行么?为什么被迫跳水、钻棺材、当素描模特的人都是我啊。”
“我不会让外人随意进出工作室,说明我把你当自己人看。再说我不是也陪你参加cos比赛还拿了第一名吗?你怎么不提这个。”郝佑鸣叼着饼gān迅速勾画。
好吧,他那天确实出资出道具又出人帮她赚到奖杯。
“师父,你曾说教魔术的时间不多了,究竟是什么意思?要开始全球巡演了么?”
郝佑鸣敛起嘴角:“不,准备放弃魔术。”
乔芊以为他在说笑,因为从种种迹象上看,他对魔术的热爱近乎于痴迷。
“弃艺从商?”
“嗯。”他回答得很gān脆,但语调低沉。
乔芊见他情绪低落又不像说笑,追问道:“白手起家还是家族生意呢?”
郝佑鸣轻声喟叹:“你让我安安静静地画完可以吗?”
雇佣小偷盗取《千手》的幕后指使正是他亲爱的祖母,祖母显然早已料到那两个笨蛋不会轻易得手,无非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他,接手生意,娶妻生子。
乔芊默不作声,见他一手绘画,另一手放在《千手》的封皮上摩挲。他的手指长得很漂亮,指尖缓慢游移,动作又柔又轻,仿佛正抚摸着情人的长发,赋予一种性感的错觉。
“恋物癖,对书比对我好很多。”她趁机挑起讨论。
“它可以毫无怨言地陪我一辈子。”
“哦,看来你很喜欢这本书,名著么?借我看看。”说着,她自顾自走上前,刚欲伸手,郝佑鸣敏捷地将书放进抽屉,“回去,谁允许你乱动了?我还没画完。”
“好小气!不就是一本书嘛为什么不让我看?”乔芊伸长胳膊拉动抽屉,见状,郝佑鸣原地旋转椅背,顺势用椅背挡死抽屉。而乔芊的半个身子正依在椅子的扶手上,这一挪动,重心失衡向前倾斜,她立刻抓住郝佑鸣的头发稳住重心。
郝佑鸣的发根感到钝痛必然向后闪躲,导致还没站稳脚跟的乔芊随之移动,慌乱之中,她哪有功夫测量距离,唯有紧紧地抱住郝佑鸣的头部保持平衡。
瞬间,郝佑鸣眼前一片漆黑,脸颊贴在软软的肉.体上。
乔芊则呈木讷状一动不动,因为郝佑鸣正搂着她的腰。
停滞数秒,乔芊猛地推拒他的肩膀,但却没能顺利地从他的两臂间挣脱出去。
她俯瞰着他的脸庞,他原本清澈的黑眸逐渐变得混沌。
温热的手指穿过T恤边缘盖在她的腰际,有意无意地揉捏着柔滑的肌肤。
“松,松手……”乔芊完全没弄懂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从何说起。
倏地,郝佑鸣托起她的双腿站起身,乔芊首先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继而哇哇大叫。
她的脊背撞上墙边,仰视从头顶上方压下来的郝佑鸣,当唇与唇即将触碰之际,她快速地撇开头,但没能彻底躲开,他的吻,随之落在她的耳际,猝然之间,一阵苏麻感袭遍全身,她连蹬带踹,怒声质问:“刚才还好好的,中邪了?!”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郝佑鸣表述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气息,并非香水散发而出的香气,而是从身体里带出来的专属气味,好比有人钟爱油漆味,有人喜欢闻汽油味,与香不香毫无关系。
乔芊抬起手背嗅了嗅,自从住进来之后她就没用过香水,但也没觉得有“怪”味啊。
郝佑鸣将她的衣领向外拉了拉,脸颊贴上她的肩窝,用鼻尖磨蹭她的皮肤。
乔芊缩紧肩膀躲避,但是可以移动的范围实在太有限,为了避免他做出更肆无忌惮的举动,她只得柔声细语地说:“好,好尴尬,难道师父喜欢闻汗味儿?”
郝佑鸣不予理会,沉浸在臆想的国度里。这种味道让他感到既亲切又温暖,仿佛一片儿舒缓情绪的安眠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不愿意无休无止的工作,却已忘记从哪一年开始正式患上失眠症,纵然硬闭起眼睛想睡觉仍旧无法安眠。
对了,他似乎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