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被困在洗手间的时候,苏旷正被时娟缠上。
她从身后抱住苏旷,今天是我生日,我要你陪我。”
没空。”苏旷头也没抬。
时娟可怜巴巴的抱紧他,苏旷冷着脸说:放手。”他用力一甩,时娟就踉跄的跌倒在地。
你……”她扁了扁嘴,心中有万千委屈。是啊,她活这么大,从来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但因为对象是苏旷,所以她只有忍。她没事人似的跳起,拍了拍裤子,坐到苏旷身边,笑眯眯的说:你就答应我嘛,仅此一次,好不好?”
苏旷不耐烦的看她:时娟,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可能的。”
事在人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接受我。”她倒是自信满满。
时娟大方漂亮,时尚前卫,追求者甚多,可是她谁都没放在眼中,只对苏旷青睐有加。如果她不是时伟的女儿,或者苏旷真的会对她另眼相看,只不过,事实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
苏旷无声的叹口气,不再说话。
时娟不在意的在他耳边自顾自说话,她不在乎苏旷是否回应,只要他没有赶她走,这就是阶段性的胜利。
有的时候她也觉得悲哀,一味的付出,换来的是愈加冷淡的对待,她也问自己,这是否值得,但爱情本来就不存在等价jiāo换,不是吗?
等你下了班我们去喝酒吧?”她还是不死心,发挥她死缠烂打的本事。
我有事要做。”口气总算委婉多了,时娟眼睛一亮,有进步。
去拐角新开张的那间酒吧,听说调酒师的手艺很好。”她是在说给苏旷听,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旷受不了的站起,我出去走走,你一个人慢慢发疯。”
时娟自动无视后面一句,笑容绚烂:好啊,我陪你一起。”
碰上脸皮比三尺城墙还厚的,苏旷简直拿她没办法。他摇头走在前面,时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苏旷猛的停住脚步,时娟的鼻子毫无预警的撞在他钢筋铁骨般的背上,顿时酸痛的只想落泪,但她却喜出望外的说:你改变主意啦?”
苏旷瞥她一眼,淡淡的说:时娟,你回国多久了?每天游手好闲的,都不用找工作吗?”
时娟不以为然,她去国外读书也只是混个文凭罢了,依她好动的性子,要是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还不把她闷死。再说,她本就家财万贯了,还需要那么努力gān吗?倘若是别人和她说这话,她定然不客气的反驳回去,但现在是苏旷,她喜滋滋的,还带些兴奋,苏哥,你说的话我都听。我和老爸说来金碧辉煌帮忙可好?”这样,她就有机会和苏旷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也是指日可待。她想的得意忘形,就差手舞足蹈了。
苏旷一句话扑灭了她心中燃起的热情火焰:这里不是女孩子家该来的地方。”这话他也曾对安宁讲过,在他心目中,两者的地位虽然不尽相同,但她们都是好女孩。时娟有时是烦人了些,也喜欢自作主张,但并不能因此忽略她慡直的优点和豪气的品性。
时娟的眼神黯了黯,很快恢复如常,笑着问:那苏哥你觉得我做什么工作好?”她是打不死的小qiáng,越多挫折越是要勇往直前。她相信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苏旷不是铁石心肠,总有一天会为被她打动。
苏旷随口说:你在国外读的专业,总要学以致用。”
我读的是企业管理,”时娟扬了扬嘴角。
很多外企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可以去试试。”苏旷这话并不是在敷衍她,他也不希望风华正茂的时娟把大把时间就这样轻易挥霍掉。
时娟眨了眨眼睛,讨好的凑近他:苏哥,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照做。”
苏旷有些啼笑皆非,首先她该弄清楚这世界上没有谁是在为谁而活,她是时候该为自己打算了,否则到时时伟一垮台,她没有任何的社会经验,如何讨生活?但这话,他现在还不能告诉时娟。
苏旷背过身,继续往前走。
时娟心情大悦,前方大道一片光明,她信心十足。
阿苏,时哥找你。”经过三楼廊檐时,有人匆匆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