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贾秀和吴菊先后跳下河的事情对她说了。赵莲儿便担心起来,怕他们两个出事,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贾春道:“据我所知,那吴菊自小长在乡间,也是会游水的,至于贾秀,他个男子肯定也是会水的。不然,他们两个跳下水来救你就是添乱了。”
赵莲儿闻言,这才松口气蹙眉说:“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快别说这些了,我知道你也被逼得没办法才那样。这下好了,逃过这劫,以后就能摆脱那纨绔的纠缠了。”
“亏了你,春姐姐,还有贾秀和吴菊,等我回去了要好好谢谢他们。”
“好,明儿早咱们就回桑林镇去找他们,到时候起去昆山。”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等两人的衣裳都烤干睡下时,没睡上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而屋子里烤着的那火堆早歇了。
等贾春被这户人家早起的农妇喊醒时,却发现赵莲儿发起热来,烧得嘴上都起了焦皮,两颊通红。原来赵莲儿跳水受了寒,到这户农家烤火,又热,半夜里火堆灭了,再身子冷,这寒气连番入体,就病倒了。
这下两人原先打算第二日就赶回桑林镇的计划落了空。贾春只得又托这户人家的农妇去帮着找个附近乡下的郎中来替赵莲儿瞧病开药。
乡下郎中的医术并不精湛,只是凑合而已。赵莲儿吃了他的药,三四天后才退了热,接着又咳嗽起来。于是又找这郎中来看了开了方子抓药吃。如此又耽搁了两三天。等到赵莲儿好得差不,能走路离开这户农家时已经过去了六七天。两人身上带的不的银钱也花去了大半。
两个人往桑林镇赶,路向人打听去桑林镇的道路。天下来,走了三十里路,直到日暮时分,才赶到了桑林镇。进了镇子后,贾春和赵莲儿寻了家饭馆吃饭。吃完饭,她就带着赵莲儿去镇上另外家客栈投宿,又出去买了套男子衣裳回来自己换了,叫赵莲儿在客栈里等自己,她趁着夜色去数天前贾家班住宿的那家客栈打听消息。
赵莲儿在客栈里焦急地等待贾春回来,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去而复返,告诉了赵莲儿个不好的消息。就是吴菊那日在跟着跳河之后,被湍急的河水冲走,头被河里的快石头撞了下,受了伤。等第二日带伤和贾秀起回去时,就病倒了。这病来势汹汹,不过三天,吴菊没挺过去,便不治身亡。
当初吴菊的爹娘送女儿去贾维的班子里学戏,也是看在是同乡,相信贾维,让自己女儿学点儿本事好有口饭吃。如今人家女儿好生生地却遭遇意外病亡,这让贾维十分痛心,且觉得不好跟吴菊的爹娘交代。
本来他还想在这客栈再等等贾春和赵莲儿的,但出了这种事情,不可能在客栈里停着吴菊的尸首等待。尽管张氏听说女儿被武涛追着跳了河,生死未卜,原想着在这客栈里等她消息的。可是吴菊因为自己的女儿莲儿而亡,这也让她心里有巨大的愧疚之情。贾秀开始也和张氏的想法样,要在这里等赵莲儿的消息。至于贾春,他是不担心的,因为他晓得贾春会游水,跳下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是担心赵莲儿的安危。可后来,吴菊病殁了,他心中的愧悔之意比张氏甚,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想起以前她对自己的好,是痛哭不已。
所以等到贾维说要将吴菊的尸首快些运回昆山去,张氏和贾秀也不表示反对了。因此在贾春和赵莲儿赶回桑林镇的前两天,贾家班行人已经动身离开了桑林镇。只是贾维向客栈老板留了口信,说要是贾春和赵莲儿两人回来的话,就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然后让她们自己赶回昆山去。
“什么?菊姐姐她……”赵莲儿听贾春说完就失声哭泣起来。她觉得自己是害死吴菊的人,内心无法原谅自己。
这种事情自然也出乎贾春的预料,听赵莲儿哭她也忍不住难过得落下泪来,只是她哭了会儿,嘴里却开始咒骂起武涛来,“那该死的姓武的畜生,要不是他这样逼你,怎么会出这种事?”
接着贾春又上前来掏出自己的手帕给赵莲儿擦泪,安慰她,“莲儿,这不怪你,你别太伤心了。这武涛逼迫你,以致吴菊遭受牵连而死的事情咱们记下了。我发誓,若是有日能有出头之日,定帮你,帮吴菊报这个仇!”
赵莲儿侧转身,抱住她,伏在她怀里哀声哭个不止,不过,贾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让她心中感觉很是安慰。心中也好受了。
贾春只手抚着她的发,另只手用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泪,边柔声说些劝慰的话,最后终于让赵莲儿停止了哭泣。只是在她怀中道:“春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救了我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