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那便只能耐心等待,顺藤摸瓜。
……
“殿下可是相信,现在该如何处理?”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了柳梢后面,打更的声音响起,说好的两个时辰,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太子行事如何,不需本王明说,现在差人去太子那里点点,务必让他自露马脚!”
今夜怕是谁都睡不了,安稳觉了。
这京城里的天怕是要变一变了,好端端的,为何非要招人呢?
花灯节前前后后一共三天,夜影在太子府一动不动的盯着,至于刘大人那边,随便塞了一人过去,谁让太子得罪了那么多人呢,想让他死人得多的是。
大理寺这边在查,不过柳家和太子一脉的打压,对于太子的影响,可能会被压到最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时间一晃便到了九月下旬,树上的叶子开始慢慢变黄,再过几日秋风一起秋雨连绵,怕是要掉光了。
裴静秋坐在屋子里,看着桌子上的账册,微微有些头痛。
生意好是好,这赢钱也多,只是对账有些麻烦。
“你们几个丫头谁识字?”
如意弱弱说道:“小姐,奴婢识得几个字,之前小姐有教过!”
裴静秋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如意,这小丫头认识字不佳,这对账可不仅仅是认识字的问题,还要考验心思玲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外面下起了小雨,雨势不大,朦朦胧胧远处的灰瓦片揉进天边的乌云中,看不真切。
如今父亲在户部挂职,手中多多少少有些实权,赖皮狗似的柳家,见人就咬,甚是讨厌。
裴静秋推开窗,看着外面连绵雨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忙什么。
冬天就要到了,萧何应该要来京都了吧。
今日的保和殿,殿前的白玉石壁依旧在阳光下闪烁光泽,绵延的石阶一路向下延伸。
殿里如同往常一般花花绿绿一片,夜北冥一身红色朝服甚是惹眼。
“朕一番思量,前往西洲府监管冶铁的乃是国子监祭酒宋长生。”
皇帝的吩咐一出,保和殿里又开始炸锅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文武百官竟然没有收到一点风声,也就算了,关键这名不经传的祭酒究竟是谁?
作为洲府长官,在朝堂中可算上二品大员。
宋长生和夜北冥一般,身穿红色官服,亦是一道风景。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如今算是有了,第一件糟心事,第二件差的也不远。
“臣有本启奏!”
皇帝大眼一看说话的是大理寺的人,好端端的,没有天灾天灾,他们有什么事情?
“讲!”
刘大人顶着末端的压力站出身来,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字字,千钧的说道:“微臣有罪,今日要参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
皇帝眼神一戾,失意继续往下讲。
“前几日微臣,接到线报,说在天香阁,有人倒卖私盐!微臣便提前带人进去围剿,当场抓住了两人……”
事情说了囫囵吞枣,具体政务只有在朝堂上呈现,如果过早暴露,说不定根本就到不了皇帝那里。
大太监会拦下一部分,丞相府又会拦下一部分,所以关键的事情不能通过奏折。
太子夜北玄脸色十分难看,下面的人怎么办似的,一个个都是废物吗?
明明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又怎会被人抓到把柄?
太子很快收起脸上难看的神色,换做一副受委屈的样子,道:“启禀父皇,儿臣冤枉,不知为何会有这么一盆脏水,直愣愣往儿臣这里泼!”
太子是个聪明的,也并不完全是个草包,这种时候还赶着给自己辩解。
“皇上,”刘大人加大了自己的声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甚是珠心,补充道,“微臣以全族性命作为担保,若有半句虚假……”
“刘爱卿,做事讲究证据!可否有证据?”
“皇上这是微臣搜到的账册,还有银庄子子的收据……”
李玉十分有眼色的下来,将所谓的证据拿到皇帝面前。
他只看着李玉肥胖的身子,一步步走过来,接着拿走了刘大人手上的证据,只觉着背后的冷汗嗖嗖往外出。
不能自乱阵脚,坚决不承认。
夜北冥端起一身架子,走到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