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听碧荷嚷道:你别跑——跟我回去见少奶奶——”接着又是碧荷在喊:让你再跑!让你再跑!”
不一会,采筝便见碧荷拽着一个小厮的后衣领,使劲往这边拖拽,采筝瞧那小厮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待走近了,碧荷推搡了他跪地,采筝仔细一看,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给郁枫抬肩舆,结果突然摔倒那个小厮么。
少奶奶,我见他在槐树下挖坑,没有其他人跟着,多半是他自己的主意。”碧荷厉声问他:你在那gān什么?”
小厮瑟缩着肩膀,惊恐的看着采筝。
他是个哑巴,你问也问不出什么。”采筝无奈的摇头叹道:罢了,我不想折腾别人了,不管你在那做什么,你要是敢做坏事,下次再被我发现,准饶不了你。”摆摆手:去吧。”
小厮一怔,惊喜的磕头连连磕头。
等他走了,碧荷盯着他的背影,道:这里鲜有人经过,他偷偷摸摸的,准没做好事。”其实她心里奇怪,少奶奶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怎么会轻易饶了他。
你发现没有,他有点一个人……”
……奴婢没发现。”碧荷如实说:少奶奶,您觉得他像谁?”
像……”嘴巴和下颚那里,有点像郁枫。冒出这个念头后,她自嘲的一笑:看错了,根本不像,咱们回去罢。”
傍晚时,郁枫疯玩了一天,神清气慡的回来了。一见到媳妇,就把脏兮兮的双手往她面前一伸:给我洗手!”
她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洗去!”
郁枫噘了噘,二话不说,便握住采筝的手,将一手的泥水都抹到媳妇手上了:你洗你自己的,顺便把我带上吧。”
你!”采筝咬牙,牵着丈夫,来到脸盆架前没好气的给他搓手:也不怕在后山遇到láng,把你叼去了!”
她为他着急生气的小模样,看得他心里满满的欢喜。最近两人过的清静,她脾气当真好了许多,尤其没人的时候,可以称得上温柔似水。他心头一动,不自觉的低头去吻她的脑门:采筝……我……”
她含笑的瞭了他一眼:讨厌,想要什么,就不能等晚上么。”
他连连点头:能等,能等。”一门心思盼起天黑来。
到了晚上,两人相拥在榻,她担心他的身体,不敢太让他胡闹,亲热了一会,就抿好了中衣,不许他再摸她了。
郁枫不甘心,不让他要她也就算了,居然连搂搂抱抱也要受限制。他不满的摁住她,扯开衣裳,狠狠的把她轻薄了一番。
忽然,他脑袋一晕,使劲眨了眨眼睛,与此同时,就听妻子惊慌失措的喊道:呀——你又流鼻血了——”
该死的!关键时刻坏事。郁枫捏着鼻子,仰起头,皱着闷头闷哼哼的道:我要死了!”
采筝跳下chuáng,端来烛台细看:别仰头,呛到就糟了。你别动,我去端水给你洗洗。”
别去!不流了。”郁枫此时发现鼻血并不多,仅有几滴。
……那……我让碧荷去叫冷大夫来……”
你又不听话了!”郁枫气道:又要给我乱看病了。”
……”她坐立不安:可、可你……”
我没事!死了更好!”他没好气的道。他内心烦躁,身体变成现在这样,康复不是康复,病态不是病态的,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他更是没底。
采筝不敢再提看大夫的事了,只简单的透湿了毛巾给他擦了鼻子,见真如他所说,不再出血了。她稍稍放心了,搂住郁枫的肩膀,内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