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很美,和时樾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有一点淡淡的透明。只是她是纯然的宁静,有着这个年纪的人所独有的智慧。看得出,她年轻时也是个好看的南方女人。
越秀英也看见了南乔。见南乔站在院门边,看着她,似乎目中有所期待,便和蔼问道:闺女,你找我?”
南乔:……”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扯不来谎,张了张嘴,道:我过来……旅游。”
越秀英笑了:怎么来我们村了?我们村小,这个点就没车出去了。”
南乔回头两边看了看,依旧回来望着越秀英。
越秀英看她像是蛮无助的样子,说:这样吧,闺女,我儿子给我在婺源的镇子上买了两座房子,专门给游客住,很gān净的,我还一直没动过。我找个人把你送过去吧?你随便住住,我也不收钱的。”
南乔摇头:不。”
越秀英忍不住笑了:这闺女,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我儿子一样,像个娃!”
南乔说:阿姨,我能在您这里住一晚么?”
越秀英慈祥地笑道:刚还怕你城里人嫌弃我们乡下人脏呢。我房子小,不过chuáng还是有。闺女要是住的惯,就在这儿住吧。”
这房子有了些年头,还是非常老式的格局。正门进去一间堂屋,然后四角分别是三间卧房,一个厨房。
越秀英把南乔安置在了时樾的房间里。她指着堂屋右上角的房子说:那间倒是一直空着的,但是过世的老人家住过,怕你觉得犯忌讳。”
她又指着时樾的房间,说道:这间是我儿子住的。要是他结婚了,这就是他的婚房。不过他一直在北京,看样子也不会回来结婚了。”说到时樾,她脸上总是特别的温柔慈爱神色。南乔看着她,依稀想起母亲对病chuáng上的大姐也曾这样过。
越秀英说:这房间我都收拾得gāngān净净,被子chuáng单都新换的,闺女你就放心睡吧。”
南乔看向这个房间,墙上有不少时樾的照片,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贴着。一看小时候就是个极顽皮又凶狠的小孩。
最新,也是最醒目的地方,挂着一张放大的照片。二十来岁的时樾穿着空军军服,肃正敬礼,威武神气极了。
越秀英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里,便笑着告诉她:哦,那就是我儿子!”
南乔说:很像您。”
越秀英有些自豪地笑了,说:哎,像他爸多些。只不过……唉,这小子比他爸有出息多了。”
越秀英去做晚饭。南乔之前看着时樾做过几次,对婺源人做饭的套路大概有了些了解,便帮着越秀英洗菜切菜,还能拌点调料。
越秀英看着惊讶:你这城里来的小闺女,怎么这么懂我们婺源菜?”
南乔淡淡地笑:看您做,就会了。”
越秀英问道:你也是南方人啊?”
南乔点点头:h省的。”
越秀英看着她,越看越是喜欢,边炒着菜边遗憾说:可惜不是北京的哟。什么时候我那小子能带你这样一个媳妇儿回来,再生个大胖小子,我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
南乔望着她,淡淡道:您是有福气的人。”
越秀英和南乔投缘,也是家里少有人来住,和南乔的话便一直很多。南乔也是奇迹般的总能接上话,两个人一老一小,竟是十分和谐,晚上还能一起看一个电影频道放的亲子真人秀大电影。
越秀英仍然没有放弃把时樾推荐给南乔。她说:这是我儿子投资的呢。”
南乔淡淡地笑。她问:您一直一个人在这里住?为什么不去北京和他一起?”
越秀英和时樾一样,微微地眯起眼睛,像是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北京我待过蛮长时间,还是在这里自在。我儿子有他自己的一片天,他心里有我这个妈就够了。”
南乔问:您在北京待过?”
越秀英叹道:是啊,我之前关节有毛病,疼起来连路都走不了。我儿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