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再杀了她一次,让对方没机会再利用。不管怎么样,周晓晓这个内应已经除掉,现在你要关心的只有一件事。稳住御安的三魂,绝对不能让他跟草鬼婆的人皮融合。蛊的事,我来办。”
“你?”苏御信愈发不相信白颉只是个考古学家,他知道的太多,懂的太多。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白叔,我们还不知道哥中了什么蛊,你怎么办?”
“我要跑一趟苗寨。那里有我的朋友,只是那人脾气不好,我若是只打个电话过去也不够尊重。所以,我得亲自去请。”说着话的时候,白颉已经起了身准备离开,“御信,你要听我的。这几天寸步不离御安。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别管。”
“万一……”
“万一也不行!”白颉忽然严厉了起来,“就算外面的人都死了,你也不准管。你的责任只有御安,记住,御安没事,皆大欢喜;御安有事,谁都别想没事。”
白颉的决定给苏御信带来很大的震撼,他不能确保会像对方那样对待“万一”。忽又想起周晓晓那事,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白颉已经走了。算了,他这么想。白颉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御安。
这一天,很少有人会打扰苏御信。三餐也是女警帮忙送进来。他这一天几乎在二楼和地下室的往返中度过,哥哥的身体少了三魂不可能醒来;地下室的三魂因为被他念过安魂咒短时间内也不可能醒来。到了晚上八点多,他一句话没说过,看着“两个”哥哥,心里的滋味苦如huáng连。
勉qiáng吃下去的东西在胃里翻腾,忍着不适继续守在哥哥身边,又开始琢磨关于草鬼婆人皮的事。所谓走舍,是必须要有一个肉身两个魂魄,草鬼婆的人皮根本算不得肉身,哥哥那三魂是怎么走舍的?肯定有外力,没有外力哥哥的三魂也不会离体,也不能在草鬼婆的人皮上走舍。莫非,这种情况并非走舍?想想看,人皮似乎被哥哥的三魂穿在了身上,这应该算是一种近似于物理的现象了吧?按照这种情况做假设,那其他要走舍的混蛋万一是个胖子,又要走舍到一个瘦子身上,还不得把肉身撑破了?
而且,真正的走舍成功之后,魂魄跟肉身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间会有不少排斥反应。肉身上也会有些yīn煞之气泄露出来,但是在哥哥的三魂上丝毫感觉不到那股yīn煞之气。与其说哥哥的三魂走舍,还不如说,草鬼婆的魂魄离开了人皮,恰好被哥哥的三魂撞上,yīn差阳错的把人皮当成了暂时性的容器。
ok,现在来整理一下顺序。苏御信索性拿出手机来把想到的打成文字:1草鬼婆被人施法剥了人皮,魂魄附在上面找走舍的肉身。
2幕后人利用草鬼婆杀了周晓晓做内应,避开自己符篆进入别墅。
3幕后人施法引出哥哥的三魂,撤了附在人皮上草鬼婆的魂魄。三魂把人皮当成了容器。
4别墅内有人给哥哥下蛊。(也许是周晓晓)
看着手机上的文字,苏御信忽然意识到两个可能性!首先,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幕后者一直在他们身边,否则怎么会了解周晓晓和哥哥之间的互动?再来,就是草鬼婆的走舍目标,恐怕从一开始就是哥哥!草鬼婆的魂魄不比寻常,被走舍的肉身必须能够承受它的蛊,所以,哥哥被人下了蛊!而那些女孩不过是障眼法,用来引开自己注意力的烟雾弹而已。
有些东西渐渐浮出水面,似乎就差那么一点便可明白真相。越是着急脑子越乱,再听见外面女警的叫喊声,他心烦气躁地打开门,还没等发火,女警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哥哥,下面那个好像,好像不大对劲。”
闻言,苏御信关了房门,疾风一般跑了出去。刚刚下了一半的楼梯,就听到关着三魂的房间里传来古怪的动静。他让女警赶紧回去保护丁香,随后,把贴在门上的符篆撕下来,推开房门,打开室灯。
本该躺在chuáng上的御安已经醒了,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昂着头,yīn森地看着闯入者。苏御信心里一紧,难道哥哥还不认得自己?趴在地上的御安呜呜啊啊的说了什么,他听不懂。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蹲下来,尽量笑的温柔:“对不起,哥,我听不懂你的话。”
地上的御安没再发出声音,yīn森地盯着他看了看,许久了,才慢慢摇头,似乎是说:我也听不懂你的话。但苏御信却发现,御安认得自己。带着一点欣喜拿过chuáng头柜上的水杯,沾了里面的水在地板上写「你认得我?」
御安点点头。缠满了黑色污皮的手也去沾了沾杯子里的水,写下「伤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