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歌对于胡天玄的指令,向来是百分百的服从。闻声挣扎着从我怀里挣脱,振翅啼叫一声,直接往后山飞去了。
我抖了抖身上的积雪,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绿歌的背影大吼:“别以为你还在孵蛋我就不骂你!臭鸟儿!下次你若再来,我见你一次就打一次!”
“采儿,够了。成何体统。”胡天玄袍袖盈风,身姿俊逸的朝我走来。
“仙哥!是它先惹我的!”我气呼呼的转身朝胡天玄告状,差点就气得红了眼眶。
“行了。”胡天玄抬起修长的手指,替我将发梢上沾染的积雪拂落:“人总是要继续往前看的,压抑的情绪借机发泄掉,心境自然就会轻松一些。回去好好歇息,我从容你荒废无度多日,你也是时候该回归课堂了。”
我倏然抬眸望着他,残阳仅剩的余晖洒在他的眼底眉梢,尽是说不出的惊艳与感叹不绝的美。
我明白了他的用意,顿时所有坏情绪转眼烟消云散。依着他的话,回屋沐浴歇息去了。
……
翌日天色阴沉,乌云低垂。呼啸而过的北风凛冽如刀,刮得脸颊生疼。
这天气本该是要下雪了,可天色浑浊,却不见半点雪色。
枫潇山院的红枫早已落尽,满山枯枝萧条婆娑。
学堂里仙家子弟们纷纷换上了冬衣,有人不惧严寒依旧在广场上勤奋练剑,有人三三俩俩聚在一起,缩在屋里取暖避寒。
“听说夫子今日身体抱恙,会有其他仙家前来代课,但那人还未到来,尚且也猜不透是谁。”司空渺身着月白色加厚长衫,抱着剑坐在我身侧与我谈天。
“哦?我就说怎么都这个点儿了,还不见夫子人影。”我许久没有练剑,坐在在枯叶满地枫树下,仔细擦拭着我那落灰的小木剑。
一阵衣服布料摩擦发出的淅淅索索声,轻微在旁边响起,而后忽然一捧黄橙橙的杏干儿,被一只白皙纤长的手递到了我面前。
“吃么,很甜。”司空渺一边往嘴里送入一块儿杏干儿,一边噙着笑意看着我。
“嘿,哪儿来的黄杏干儿?看起来不错啊!”我捏起杏儿干往嘴里一放,裹了蜂蜜的果子干软软在口中化开,轻咬一口,甜津津的滋味儿蕴满唇齿。我一边品尝一边回味,顺手接过他放在我手心里的杏干儿:“诶真的很甜!你上哪儿买的?下回我也想带点儿回来!”
“你喜欢?”
“嗯!喜欢!”
司空渺笑了笑,把装着杏干儿的锦囊直接递给我:“这是金秋时节,我闲来无事自己晒的。你若是喜欢,回头再给你拿点儿。”
“啥!你自己晒的?好手艺呀,阿渺!”我喜滋滋的伸手去接那个锦囊,可忽然一阵剑气略过,只听见“咻”的一声,装着杏干儿的锦囊倏然跌在了地上!
“哟,你们俩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儿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我眉头紧紧皱起。
唉,真是晦气啊。这回来上课的第一天,怎么就遇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