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翠竹摇曳,鸟语花香,淡雅的简朴与前面的奢华区别开来,显示出主人独有的品味。
君平岳大方的进入一间厢房,里面书香韵味十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大架子的书,看来应该是一间书房。那里早有一名白衣男子在守候着,似乎早料到他的到来。
那人见到他,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恭敬的行礼,只轻声道,“你来了?”
“嗯!”奇怪的是君平岳也没有在意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怎么?你送出夜明珠了?她有什么反应?欣喜若狂?”那白衣男子笑笑,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泻在肩,随着主人的动作肆意而行。
“你觉得有可能吗?”君平岳讽笑,眼前拂过的依然是谢晴初那极力争辩的小脸,仿佛自己是洪水猛shòu,避之不及。虽然自己也不是真心实意,但是还是如鲠在喉,心头似乎被什么占住了,不太好受。
见他的脸色yīn晴不定,估计也是遇到了阻碍,了然道,“那倒是,那么一个出尘脱俗的姑娘,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心机yīn沉的大冰块,不是自找苦吃么?”他夸张的点点头,认同的叹气。
“南宫一鸣!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君平岳怒吼,在他面前似乎很放得开,没有在人前的那么冰冷,更多的是在朋友的面前自由自在,不用掩去自己的真性情。
南宫一鸣像是习惯了他的厉言厉色,依旧笑得开怀的说,“好好好,不要老羞成怒,年纪轻轻的装什么深沉!”玩笑话说完了,他又正色道,“依苏御史所说,那谢晴初与骆羽飞有九成九的相像,更甚于骆馨。”
“哦?他们就谈了这些?”
“不是也差不多,但是谢晴初极力否认,而她的说辞似乎也说动了苏御史,看来像真的误认了。”
“真的是误认?”君平岳反问,他显然并不相信,“你派去凤羽的人查到消息了没有?”
“哪里有那么快?一来一回总得十天八天吧?况且要查的事还追溯到二十年前,须要费上一番功夫。”
“总之我要尽快知道结果。”正如他所言,结果才最重要,至于怎么达成,他并不在意。
“知道了。”南宫一鸣道,“不过……难道你真的想娶她?”
“有何不可?”他扬眉,兴趣依然,与那么一个人在一起,有棋逢敌手的感觉,日子不至于无聊。
“那么离经叛道的一个人,与你平日欣赏的女子不是一个样儿。莫非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废话少说,你是觉得最近太闲了?”他恼羞成怒的说。
“呵呵。”南宫一鸣不怕死的趋近他,近在咫尺,意味深长的说,“不过看来人家并不欣喜你的求亲啊,难不成你真的想霸王硬上弓?”
“我不会bī她的。”
“嗯,嗯。”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除非她真的是那个人,那么到时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闻言,南宫一鸣的心沉下来,难得正经的说,“平岳,你已经做的够多的了,不必把自己的幸福也搭进去,这些年你……”
“好了,别说了!”他一扬手,止住了南宫接下来想说的话,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
如何善了
驿馆内,笼罩着难以言明的压抑的气氛,让人透不过气来,似乎流传着什么不好的消息。
此时,凤羽众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更不用说坐在中间的谢晴初了。绕是她再清明的脑子,此刻也想不出任何妥当的对策。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君平岳,到底存的是什么心?反正她不会自大得真的相信他说的什么人中之杰这种场面话,可想深一层,又考究不出缘由。
bī婚?现在众人脑海里一直浮现的只有这两个字,光听着就接受不了,更何况对象是南陵的五皇子,与小姐不对盘的君平岳?别说小姐不答应,老爷少爷也不会答应!陛下更加会qiáng烈的反对!至于他们嘛……定誓死护主了!还有什么比小姐的终身幸福更重要的?
谢晴初已经沉默了一晚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她索性离开椅子,走到窗边,让微微的秋风chuī去心头的烦闷。月儿已经升得很高,像个银色的圆盘,光鉴照人,约莫是要到中秋了吧?
蝶舞他们看着谢晴初瘦弱的背影,心头泛过难以言语的心疼。本来该是无忧无虑,才情出众的小姐,如今却落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娇小的身子,到底还要承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