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小公子刷的脸红起来,撇过头gān咳两声,而后才恶声恶气的说道,“你就这语气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真是不招人喜欢的小丫头!”
小丫头的脚丫子晃啊晃的,漫不经心的说着,“如果我掉下去了,肯定就被人发现,那么在树上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你会这么好心?这是各取所需,你懂不懂啊!”她认定他也是别有用心的。
“喂,喂,要不是看你那小短腿爬了那么久都上不来,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你以为我会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真不知是哪家疯出来的!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他用手板正她的脸与她对视,这才发现这小鬼长得很俊,像个标致的瓷娃娃,比父皇赐他的小宫女都漂亮可人,就是脾气大了点。
“别掐我的脸!你问我我就要说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偏不说!”她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跩得很!
“哦?真的不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越过她身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突然兴起了捉弄的念头。
“就是不说!”小丫头倔的很,嘴巴抿得紧紧的,甩也不甩他。
“那好!你可别怪我啊!”他的眼睛瞄向不远处又折回来的那个小丫鬟,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有些恶作剧的大喊着,“咦,小姑娘,你爬到树上做什么?这很危险的!你快下来啊!”说完后他一个纵身利索的跳到了树下,让小丫头在树上又急又气的gān瞪眼,用大拇指帅气一抹鼻梁,潇洒的离开了。
“你!”小丫头眼睁睁的看着那坏蛋一溜烟的逃了,只留自己一个人在树上发愁。她家里的树没这棵大,往下看高得有些恐怖,真不知该怎么下去才好,正在她挠头想办法的时候,已经有人先到了,“宛君!你在上面做什么?这样成何体统?”
一个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正板着脸站在树下,仰头怒视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啊?怎么爹爹也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她委屈的咬着唇,心里一直在骂那个人,他分明是故意的!小心别人她找到他!不然定要他好看!可是……现在怎么办,一下去又是家法伺候啊!天哪!救救我这个小可怜吧!
而跟在大人身边的蝶舞正笑得很得意,小姐作怪,让老爷出马总是没有错的!!
在相遇的这一年,她六岁,他十岁,正是不知世事艰险的年纪。
冤家聚头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总是与她老爹作对的小丫头正是年少调皮的谢晴初,谢家最让人头疼的小冤家。因为谢晴初自幼丧母,又是兄妹中的老幺,被家里人宠得无法无天,整天的调皮捣蛋,就是不肯乖乖的坐着,不愿认真的读书。
当时她爹爹还只是吏部侍郎,却很受凤羽帝的赏识,所以总是公务繁多,经常不在府里。不过他与已故妻子商君兰鹣鲽情深,所以尽管妻子已逝世多年,也多的是媒人上门与他说媒续弦,他却一直没有应承,可见其浓情。可另一方面,他又怕自己无暇照顾幼女,成其劣根,而长子也还年少,要照顾弟妹恐力有不递,于是他延请了很多名师来府上教导他这个鬼灵jīng的宝贝女儿,可惜均被她的恶作剧给气跑了,你说头疼不头疼?
这阵子凤羽帝召见他时,见他总是眉头紧锁,忧思匆匆,便问了缘由,谢侍郎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主上回禀缘由,却意外的得到了龙颜大悦的褒奖,让他不明所以,不过凤羽帝戏说自己也为了皇子的教育而头疼,还当下给了旨意,让其女儿到上书房作伴读。谢侍郎受宠若惊,连忙跪谢,表皇恩浩dàng。
据谢侍郎了解,现任太傅也曾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博学多才,年近古稀又德高望重,而且是出了名的严厉,却又会因材施教,因此底下出过不少杰出的名士。得蒙他做自己女儿的老师,他自然是欣喜不已,第二天便亲自押着这个劣女到上书房去拜见太傅,拜托他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孩子。可是在他与魏太傅jiāo谈的时候,这个疯丫头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让他当场没了脸面,可想而知,被找到的小晴初下场有多么的惨了。
当天被逮到以后,小晴初回去便被罚跪在她娘亲的灵前,忏悔自己的过失,还罚晚上不许吃饭,于是她就哀怨的挨着饿,孤零零的一个人跪在那里,期间大哥二姐也“路过”,说来给娘亲上香,就没有人要帮她说项,让她直呼“手足相残”,“相煎何太急”,又好死不死的被来看她有没有悔悟的爹亲听见,于是她被冷冷的瞪了一眼以后,还得继续受罚,真是何其悲哀。
她要是知道赶走老师的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