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想问清楚他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刘荆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碰巧撞见两人亲密的耳鬓厮磨,好生尴尬。放在平日里,他是不会这么没规矩的到内院里来的,这回是有急事要禀告。只见君平岳怒瞪了刘荆一眼,吓得对方身子一缩,立即把脸转向了外头,他才缓缓的侧过身对晴初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罢便起身和刘荆走出了园子。
晴初点点头,却等他们走远了以后,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远远的便见他们站在花园中jiāo谈着,由于距离得远,她只隐隐的听到什么……军情外露……全军覆没……这类让她胆战心惊的话。
她捂着唇,脸色越发的难看,几近昏阙,难道,这事情已严重到这地步了?而就在这时,一直隐在暗处的她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正朝君平岳趋近,他作小厮打扮,可神色却没有一般下人的谦卑,而手上拿着的东西在暖阳下闪着冷光。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晴初飞身扑了过去,大喊道,“平岳,小心!”
君平岳听了这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晴初在他面前直直的倒下,背上竟插了两支冷寒的镖,黑色的血从她身上的伤口处直流而下,让人触目惊心。
那小厮打扮的刺客见事情露败就想逃跑,却被愤起一跃的君平岳轻轻松松的擒住,只是他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那刺客就已服毒自尽了。
君平岳只管把人丢给刘荆处理,然后着急的俯下身子,把晴初揽在自己的怀里。只见她脸色已变得青紫,全身哆嗦着,还冰得吓人,就连意识也已经模糊了。君平岳痛彻心扉的大喊,“初儿,初儿,来人,快找御医来啊!”
“我……”她微闭着眼,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涌出一口毒血,断断续续的道,“你,你没事就好了……”话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傻啊……”他摁着伤口的手已沾满了她的血,一点一滴都让他觉得撕心裂肺,这本是他该受的罪,怎么会报应在她的身上?
晴初足足昏迷了两日两夜,每次才醒了一会又沉沉的昏了过去,宫里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说这镖上沾的是西域奇毒,根本无药可解。君平岳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惨白的躺在chuáng上,似要慢慢离他远去,他却根本不知该怎么办!怎不叫人难过?于是他日复一日的怒吼,尤其是南宫一鸣还查出这杀手极有可能是君平川派来的,为的就是要阻止他出征,这更是激发了他的滔天怒气,的罪过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君平岳冷冷的盯着手上的信笺,稍稍一用力,信就变成纸末儿了。
这时,他隐约的听见晴初在微微呻吟,似是醒了,大喜过望,随即敛去了周身的怒气,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乍醒的晴初眼神迷茫,觉得全身无力,五脏六腑都在痛,还不停的咳,寻到了他的身影,便虚弱的问他,“平岳……我是不是快死了?”
“傻瓜!有我在,你怎么会死?”他安抚道,心痛的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点血气的脸,轻柔的抹着她额上的冷汗,真恨不得自己能代她受这份罪。
晴初忽然想想通了什么似的,笑灿如花,奋力的张大疲惫的眼,低声呢喃道,“其实……死了也好呢……那么我就不会让你为难了……咳咳……”也可以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了……
“不准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定会好好的!”
晴初只是细细的凝着他,一眨不眨的,似想把他的俊颜印在心底般,没过多久又昏睡过去。她的脉息已经弱无可弱了,再拖下去,只会天人永隔。君平岳忽然想起那天御医说的话,立好心思后,坚定的走了出去。
两日后。
晴初悠悠的醒来,竟发现身上已没有那么疼痛,甚至是找回了力气,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满心疑云,明明,明明听到御医说这毒无药可解的啊。她下意识的搜寻着他的身影,却失望发现他并不在屋里,是上朝了?于是她自己挣扎着起身,虽步履蹒跚,却也比先前好上了许多,只是她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两个丫鬟躲在廊内切切私语着——
“诶!殿下醒了没有啊?”
“应该没有吧……连御医都急煞心了呢!哎,若我能有殿下这样的如意郎君,真是死而无憾了……”
“是啊,殿下真的很爱夫人呢,这‘以血换血’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若不是真心以待,还有哪个人可以做到?”
以血换血?晴初的身子一颤,神情木然的打开门,怔怔的问,“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夫,夫人?”两个丫鬟压根不知晴初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