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你,下次一起去吃不就得了。”云雁回都觉得好笑,把赵允初打包的菜接了过来,“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你少喝一点。”
“好的。”赵允初点了点头。
云雁回看看他,又从脖子上把围巾解了下来,踮脚给赵允初系上去,把他红红的鼻头都罩住了,“怎么次次都不记得系围巾,不是有么……”冷风灌进脖子,他瑟缩了一下,跳进门里,“好了,我进去了!”
云雁回一直拢着手,中途系了下围巾,但是手也没有碰到赵允初的身体。
虽说一点身体接触也没有,赵允初现在却觉得热得很,他感觉自己的脸一定红了,站在原地摸了摸脸颊,然后往吃酒的地方回去。
上了二楼,赵允迪还在,一见他就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赵允初喏喏道:“我不是说了,去送了菜就回来。”
赵允迪嗤笑道:“算了吧你,这未必是你新近养成的习惯?不过是叫你跟青娘喝一杯,你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什么都没做,还特意跑去开封府看一眼你家雁哥儿压惊啊。你这样,叫青娘多伤心啊。”
一旁陪酒的jì女默默把温酒给赵允初倒上,笑了笑没说话。
赵允初:“三哥你别这样,青娘是雁哥儿的侄女,我怎么能吃呢。”
赵允迪说的什么吃酒啊,那是吃人家嘴里的酒呢。
赵允迪听了,扶着额头道:“你够了啊,全汴京的jì女都是云雁回的晚辈了,大家不过是顺着同伴叫一叫,你就这么帮雁哥儿认了这么多亲戚,雁哥儿知道吗?”
一开始这辈分明明是说话人里面赁出来的,然后在jì女里面本来也没有特别流行,只是因为周人爱家的花魁因为开封灯大红了,这些人知道内情,才一个喊得比一个亲热。
赵允迪指着赵允初:“我觉得你,就是在找借口!”
赵允初一脸无辜:“没有呀。”
“小弟,你和我说句实话……”赵允迪挪到了赵允初旁边,咬着耳朵,“有没有……”
赵允初瞪了瞪眼睛:有没有什么?
赵允迪的声音游丝一般钻进他耳朵里,却炸起一个惊雷。
“有没有……把雁哥儿睡了……”
赵允初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红耳赤,“三哥,你在说说说什么!”
赵允迪也学着他家小弟,摆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学得极为相似:“怎么,哥哥哥想错了吗?”
哈哈,旁人包括他家的阿爹阿娘,看赵允初黏着云雁回都觉得是兄弟情深,他就觉得特别不忿。
凭什么啊,他一摸小郎君就觉得他在调戏别人,赵允初都要挂在云雁回身上啊,阿娘还当是一团孩子气呢,呸,他就觉得不对!
别看小弟顶着一张——用云雁回的话说就是傻白甜——的皮,但是,怎么说呢,毕竟是他亲兄弟啊,哈哈哈。
看着赵允初窘迫的样子,赵允迪十分得意。
虽然旁边的jì女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但是赵允初还是特别慌,总感觉像什么隐私被公之于众了,臊得很。
赵允初仍是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想错了。”
三哥向来荒诞不经,说话也是没个边,别说他,周遭的人包括雁哥儿都习惯了,把三哥的话当耳旁风。
但是,三哥这次说的话不知为什么,荒诞归荒诞,却一下子把赵允初炸起来了,叫他措手不及,心慌意乱。
“哦,”赵允迪看他一眼,索然无味地继续吃了一口酒,“看来是没睡到……”
赵允初:“…………”
……
云雁回回去之后也觉得赵允初今天怪怪的,平日里再傻也不至于吃东西吃到一半来送吃的,还是冒着雪,但是这孩子的心思就跟小姑娘一样难猜,只看他脸色不像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云雁回也就不在意了。回了自己办公室,用炉火把菜热了热吃,便去找包拯。
“府尊,”云雁回敲了门,被包拯招呼进去坐下,他也不客气地坐在了炭盆前,“我刚刚从大相国寺回来。”
包拯并不知道他去大相国寺了,“你去大相国寺了?怎么,暖房出什么事情了吗?”
“一点小技术问题,不过我这次去其实还与他们洽谈了另一项事宜,”云雁回说道,“近日汴京天寒,比往年都甚,大相国寺那边起意,想办一个冰雕主题的庙会,持续时间三至五日,此事需要和开封府申请。”
“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