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释轻轻皱眉,“可这也只是你的一种理论推想,而且现实中人们不可能一次性摄入那么庞大的jīng神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短时间内一次性补充这么多jīng神力,即使楚子亦是正确的,她也不可能因此治愈特殊病人。特殊病人jīng神力恶化的瞬间过去的很快,等不了过长时间的jīng神力摄入。
“不,这个世界上是存在这种物质的。”楚子亦从容不迫地说道,“上次你不是也见过吗?原浆对你有qiáng烈的吸引力,t109上原浆的冒出还引发了shòucháo,这也侧面印证了jīng神力恶化者对于高jīng神力物质的需求和渴望。”
樊释愣了一下,qiáng调道,“但是原浆是有qiáng腐蚀性的,你不是也看见过野shòu被原浆灼伤的样子么?”即使是经过提炼的原浆水,也具有腐蚀性,根本不可能进入生物体内,别说补充jīng神力了,极有可能当场死亡。
“所以如果可以解决原浆腐蚀性的问题,利用它所包含的高jīng神力,其实是有可行性的。”楚子亦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é,她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的不切实际,想要解决原浆的腐蚀性问题哪里有那么容易。
樊释看着她烦恼的样子,提醒道,“而且现在你也只是理论推理这是一种进化,你并不能确定到达了那个临界点,介质识海真的会发生变化,从而解决jīng神力恶化的问题。如果你推论错了,或许被注入jīng神力的人会因为承受不了这么庞大的jīng神力,爆体而亡。”
“我知道。”楚子亦承认她的想法还有很多漏dòng,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她沮丧地趴在桌子上,浑身疲惫。
樊释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觉得不该这样彻底地泼冷水,毕竟楚子亦这些时日已经十分努力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现在有这个进展也算不错了,你还是休息几天吧。”
这些天楚子亦几乎就没有踏出过工作室,昼夜不分地翻看着过去的资料,偶尔才会踏出这间屋子,也仅仅是为了做实验。樊释觉得她这样继续熬下去,根本支撑不了半年,身体就垮了。
楚子亦极为不满他揉猫一样的动作,拍开他的手,“不能休息,不然我半年后扛上巨债怎么办?”她虽然信誓旦旦地承诺了实验失败偿还经费,但其实压力还是很大的,谁会想一辈子为了还债工作啊。
樊释倒是不甚在意,淡淡道,“你要是还不起钱,可以用我的责任特权卡去找首府院抵押还钱,说不定他们会给你两倍的经费。”樊释觉得自己还是值这个价钱的,不过就是终身不可能有自由的日子罢了。
楚子亦微微一愣,随后别扭地嘴硬道,“你想得美!我要是扛上了巨债,你就要天天去搬砖赚钱,为我减轻债务压力,你可别想跑……”她当然能感受到樊释对她的宽慰之心,他不希望楚子亦的压力太大,但是她又怎么可能将他抵押换钱呢。
即使楚子亦现在是樊释的责任特权人,她都从没想过qiáng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她觉得像他这样骄傲的人,不应该被别人bī着弯腰。他呆在101病房里独自一人那么长时间都不肯妥协,不肯被别人驯养,她又怎么可能将他转手他人?
虽然人们常规的认识里,“家犬”是责任特权人的所有物,但是楚子亦一直以来都是将樊释作为普通人平等以待。他不该为她牺牲什么。
樊释当然知道楚子亦不会答应,他对于楚子亦别扭的回答也只是一笑而过。他也不知道这样平和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楚父说得其实很有道理,他不可能一直这样作为“家犬”呆下去的。
就算楚父不插手,他和楚子亦也不可能永远这样维持下去。夏博大师离世了就相当于一面挡风墙倒下了,以前那些被夏博大师阻挡的压力会瞬间倾倒在他们面前。首府院必然会不断地出手,想要收回樊释的责任特权卡,这会给楚子亦造成越来越大的压力。
同时,樊释自己的内心也很矛盾,他一方面贪恋着现在假象的平静,一方面又不满足于现状。如果他是一个特殊病人,他连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的资格都没有,他现在可以自欺欺人地满足现状,但总有一天会有外力打破平衡。
到那一天,难道还要让楚子亦去抵挡这一切么?
他想要掌握主导权,不想再这样畏手畏脚了。
楚子亦头疼着原浆的腐蚀性问题,她打算想办法将原浆中蕴含的大量jīng神力提取出来,再通过压缩获得没有腐蚀性的高浓度jīng神力液体。当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