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轰然而起,不论是毒品还是其它杂物,号称能够净化污秽的火焰熊熊不息的吞噬着整艘船只。Giotto把小女孩扛到肩上,一个纵身就跳入了水中,手脚灵活的朝安全的着陆点游去。至于其他无辜的偷渡者,则被他打晕了搬到救生艇内,此时飘远到能够避开了大船的地方。
——日本,东京。
繁华的都市印入眼帘,Giotto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进了人流之中,犹如一对兄妹。不过他们并没有闲心去逛街,Giotto拿着刚买的地图努力认清现在的日本,幸好他的日语还没有忘记,才能直到一边问路一边找到了地下铁的入口。
“到了领事馆时要听话,他们会把你送回国,到时候就可以去见爸爸妈妈了。”
一身冬季棉袄加上帽子打扮的陈雯站在Giotto面前,她乖巧的听着这番临别的话,眼底的不舍清晰可见。
“小哥哥,我以后能来找你吗?”
“日本这么远,你的父母会担心的,以后别来了。”
Giotto帮她戴上保暖的手套,动作间细心而温和,但他的话却不容置疑的拒绝了。陈雯松怔了一下,qiáng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就要离开,这是件多么可惜的事情。
地铁伴随着隧道的震动声而来,打断了陈雯最后想要张嘴说话的举动。
“预祝你平安回家。”
一个吻轻轻的贴在小女孩的额头,Giotto后退一步,松开了牵着她的手。他就像每一个送别孩子的长辈,站在人群内注视着她步上自己的人生轨道。
分别总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可是,人不可能因为讨厌分别而永远待在一起,那不现实。
掏出口袋里的车票,他凝视着上面陌生的地名,时隔数百年,哪怕是名字也面目全非。也不知那里……现在变成了什么样,Giotto眉眼弯弯的收起车票,转身离开了地铁的进站口。
几个小时后。
“先生,到站了。”
司机将车停靠在终点站上,乘务员担忧的看向唯一还没下车的少年,是不是晕车了。
“并盛町到了吗,抱歉……我这就下车。”
眼神透露出失去焦距的茫然,Giotto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果然发热了。为自己如今的体质叹了一口气,他婉拒了乘务员提供的晕车药,脚步摇晃的下了车。
一下车,冷冽的风拂去了身上残留的温度,冻得他直接打了个寒颤。
‘欢迎回来,Gio。’
记忆里模糊的声音从心底里传出,仿佛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些等候着自己的同伴,他失神的望着远远就能看见的神社,眼前的重影越来越严重。朝利雨月、G他们都陪同自己隐居在这里,可惜自己先走了一步,再也看不见他们悠闲自得的笑颜了。
没关系……
分别也阻止不了我们的联系,因为我们很早就约定好了。
——誓言友谊永恒。
一路问路到泽田家门口,Giotto没有进去的打算,而是侦查完了附近的房屋结构后悄悄溜入。作为超直感的拥有者,他相当擅长扩大超直感的运用范围,所以当他从泽田家的小阁楼里翻出了怀表也只花了十分钟不到。
镀金的表面脱落了不少,即使后代用了盒子密封起来,岁月依然留下了斑斑痕迹。
“啪嗒——”
他小心的拭去了灰尘,打开怀表,里面显露出静止的指针。
“模糊了好多啊。”
Giotto没有在乎指针停留在他死亡的时间,而是心疼的注视着怀表内珍藏的照片,当初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让阿诺德和D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蹲在矮小的阁楼里,他双手捧着这块古朴的怀表,一点点的用自己的大空之炎重新将它点燃。
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代表生机的指针开始运转起来,明亮的火焰照亮着这片小天地。
太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坏。
扬起一抹喜悦的笑意,Giotto蹑手蹑脚的踩在木质的地面上,想要接着去找泽田家的族谱。耳尖微动,他知道此时的泽田家只有两人,所以左右看了一下阁楼的布置,便掀开一个空箱子躲了进去。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缕光线歪歪的she入阁楼。
人还未进入,一个响亮的喷嚏便响起,随后褐发少年揉着鼻子走进来,琥珀色的眸子一如见过的那般清澈。躲在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