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又明知故犯。”
“欸。”小chūn搔搔头,晃晃脑袋,还是有些晕。
“赵小chūn!”云倾语气不佳地吼着。只要牵扯到小chūn的事情,他怒火不但烧快,更烧得旺,这赵小chūn真是生来克他的。
小chūn眼神飘过来飘过去,醉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想不出可以搪塞云倾的借口。
他知道动气不好,但那五岁小娃的身躯他说什么也不想再继续下去。
他赵小chūn堂堂七尺男子汉,将来理想是行医济世,百年以后让人当神那般拜的,这一直当个看起来就像还没断奶的娃娃哪成,用个娃娃身行走江湖替人看病,会被笑的!
云倾冷着张脸刚想开口,小chūn鼻间闻到一股味,凑到云倾胸前嗅了嗅。
“……”小chūn猛地抬头盯住云倾,眼神突如其来地亮了起来,问道:“你身上血腥味怎么这么浓?”
“……”云倾质问的话在嘴里噎了住。
“你问我做什么散功?我还想问你这阵子怎么回事呢,嗝!”底气不足,酒嗝坏了严肃的bī问口吻,小chūn抿着嘴又打了个闷嗝,继续道:“说啊,你到底是去了哪里?早出晚归天亮回来就算了,今日居然还迟到正午才回来。知道你端王殿下事忙,可事忙正午回来也罢,gān啥竟带着这么浓的血味归来。你是去杀人还是被人杀,伤了人还是被人伤?我赵小chūn这辈子最不爱见到的便是缺胳臂断手臂、血流成河的景象。你杀一个人容易,我救一个人却得花上十倍的努力……你这人真是……嗝!”
“……”云倾闭紧了嘴,罕见地不说话。
忽然一阵震翅声传来,有只羽毛鲜红的鸟儿由寝宫外飞进浴池内,盘旋片刻,停些在小chūn纠结如稻草的头顶上。
“什么东西?”小chūn感觉动静,抬了抬眼。
“是只鸟。”云倾说。
巴掌大的小红鹂鸟踩了踩底下令它不舒服的稻草堆,而后歪着头与对面的冰美人云倾相望。
云倾正觉得奇怪想伸手抓鸟,红鹂却展开翅膀细细叫了一声。
原来是小chūn趁鸟不备,从后头扯住了它的尾巴将整只鸟给吊着拉了下来。
“小红!”小chūn惊喜地叫了一声,仿佛看见老朋友似地那般高兴。
跟着他也不管尾巴被揪着的红鹂在半空中如何扑腾,迳自捏住它的脚,拆下爪子上的信函展开阅读。
小红是小七养的信鸽,他以前在谷里见师父抓过一次。这鸟怪得很,哪里不停,就爱停人头顶上。搞得小七每次放信鸽回来,师父头顶上的毛就要掉上几根。
看着封简里画得又小又挤的皇宫地图,小chūn挑了挑眉,努力记下位置分布后张嘴将那片薄纸吞了,没等到云倾过来问,便双手撑住身子要往池上跃去。
云倾眼明手快随即把住小chūn的腰不让他逃脱,小chūn腰间的痒痒肉被抓,气岔了一下喷笑出来,手臂也软了,没了支撑,整个人便往后跌撞了去。
云倾贴向前来将小chūn拉入怀里,然而云倾一贴近,小chūn便又闻见云倾身上那血腥味。一想到那血腥味可能是兰罄的,小chūn心里就猛地揪了起来。
他不知道云倾是否真杀了兰罄,只希望一切都还能来得及。
心里惦记着生死不明的人,小chūn心里着急,加上始作俑者一直靠近,他挣也挣不开,气着了,便拳打脚踢起来。
“赵小chūn你发什么疯?”云倾不明所以,只是不停挡着小chūn的招式。只守不攻。
“我发什么疯,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吗?”小chūn越想越气,脑袋也越来越昏。
“我不知道!”云倾说。
小chūn瞥了眼池子旁的白色素衫,吼道:“你衣服上那血是不是兰罄的?”
云倾愣了愣。
“你把他关了起来,又对他用刑是不?”小chūn问。
云倾咬咬牙,别过脸道:“只有他晓得该如何解同命蛊,他伤你如此,我自不会放过他。”
“他总是我大师兄啊!”小chūn气愤地道:“我这条命算是他的,他要怎样我都无所谓,就算他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小chūn这番话让云倾僵住,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心甘情愿为他死?你心甘情愿为他死,留我一人?”云倾越吼越大声。“你连命都可以给他,还说不喜欢他!”
“不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