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十五封信件了,是屠嗦·韦斯利的第十五封催命符。屠嗦·韦斯利的手有些颤抖,他知道信件的内容,可是又不得不看,就像死刑犯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判决了死刑,可是他还是会反复的看判决书一般。
亲爱的阿波罗先生:
您和那位皇妃在包厢真是亲昵,不过,要是皇帝陛下知道你们在chuáng铺上更加亲昵的消息后会做什么样子的表情呢?还是老帐户,我需要六千四百二十一个信用点,一级的哦。祝愿您有个快乐的夜晚,多么好的舞剧啊。祝您心情愉快。
刺客
屠嗦·韦斯利觉得自己化成了灰烬,原本以为只是冒名顶替的事情败露,现在看来他和皇妃的不轨也给那个先后敲诈他的刺客得知了,这个人是鬼,是魔鬼。六千四百二十一个信用点是他在银行账户的最后余额,连零代整六千四百二十一个信用点。原本他积攒了二十多万呢。
屠嗦·韦斯利把手捂在嘴巴里,把呐喊闷在喉管拼命的大叫着,天哪,他要崩溃了,要疯掉了。这一次次的折磨在撕咬着他的心,活剥他的皮。他站起来,拼命的用脚踢着对面的墙壁,他使劲的发泄着。是谁,那个魔鬼是谁?
开场的扬琴声慢慢响起,屠嗦·韦斯利拧开水龙头就着冷水洗了几把脸,他拍打着自己的脸颊,直到拍打出一些红润之后,他把那封信件揉成一团冲进下水道。他拼命的无声的呐喊了几下后,离开了盥洗室。他离开后不久,盥洗室的天花板的通风口罩子被缓缓推开。乔轻轻跳下。他先是把罩子退回原位,接着他看下镜子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露着诡异的微笑离开这间刚刚发生了一段不平凡故事的屋子。
“怎么才回来。你错过了一段不错的群舞。”若埃尔对着悄悄归位的乔小声说。
“盥洗室的人排了一排。好不容易才轮到我。”乔低声解释。
坐在他们附近的人轻声咳嗽了下,他们可没有上等贵族的包厢,他们坐大堂位置,周围全部是人,若埃尔冲周围的人抱歉的笑下,接着他们安静下来继续看演出。
表演依旧在继续,下半场刚开演不久已经经历了三次掌声高cháo了。不知道那些掌声是真实的奉献给艺术,还是为了应景。
琴丝达妮奇怪的看了下上半场还和她谈笑风生的屠嗦·韦斯利。现在他表情沉重,一副有着心事的样子,他很少这样的,琴丝达妮打开象牙扇子挡住嘴巴:“韦斯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小声问。
屠嗦·韦斯利抬眼看了下琴丝达妮。苦笑着摇头。琴丝达妮看下身后的女侍,她们站起来退了出去。
“告诉我,亲爱的,你不该瞒我,我愿意分享你所有的不愉快。”琴丝达妮悄悄拿手握住屠嗦·韦斯利的手。
也许,人在逆境中就是抓住一根没有多大力度的绳子都会使出吃奶的力气吧。屠嗦·韦斯利的心思转了无数次。终于他抬起头,脸上竟然带了两行长长的泪水。琴丝达妮吓了一跳。
“我的天,韦斯利,是谁伤害了你?”她把身体再次向后靠。
“我完了,这次我真的完了,琴丝达妮,我亲爱的,我该如何是好,原本我想隐瞒你的,没想到你如此敏感,只有你能窥视到我最软弱的地方,我真的不想告诉你,真的。”屠嗦·韦斯利悄悄伸出手,像是抓一个依靠一般抓住了琴丝达妮的手。
“不要隐瞒,告诉我。”琴丝达妮反握住他,哗,真的是……屠嗦·韦斯利的手冰凉的吓人,出着冷汗,竟然微微的颤抖。
“我和一位挚友做生意,该死的,我那么相信他,我拿出了所有的积蓄,我所有的。”屠嗦·韦斯利的声音,带着委屈,愤恨,无奈。
“说下去。”琴丝达妮脑袋扭回演出。手却紧紧的抓着屠嗦·韦斯利的手没放开。
“那个该死的家伙逃了,带着我所有的积蓄,我现在除了……除了一无所有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该死的,我太相信他了……该死的。”屠嗦·韦斯利的泪水夹着这愤怒,是啊,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着刺客,该死的敲诈者。
“可怜的韦斯利,你总是这样善良,总是去相信别人。别怕,我会帮你的。告诉我,你损失了多少?”琴丝达妮微笑着看着舞台。
屠嗦·韦斯利抬起头,再次摇头:“不,琴丝达妮,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叫我的女人为我担心的,我不能这样做,这对我来说是对男人尊严的践踏!”
“傻瓜,傻瓜,我们是一体的,亲爱的韦斯利。拿妻子的钱和拿自己的钱有区别吗?亲爱的,我命令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