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朕给爱妃倒酒。”
无视于蒲秋苔的拦阻,夏临轩执意替他将面前酒杯倒满,然后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这才举起杯真诚道:“良辰美景,朕却不能陪秋苔共度。好在你回云海殿之日不远,来,咱们为你早日回归云海殿gān一杯。”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gān杯的?如果可能,他宁愿在冷宫里住一辈子。
蒲秋苔翻了个白眼,但眼看着夏临轩已经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想起他之前说夜夜做恶梦,不知怎的,这心倒是有些软,因此那些煞风景的话到底憋在肚子里,蒲秋苔默不作声的陪了夏临轩喝这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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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皇上从傍晚时去了冷宫,到现在……到现在还没看见出来。“huáng鹂垂头小声对李清雨禀报着,一边拿眼偷偷去看坐的笔直的主子,心中揣测着对方的喜怒。
“哐当”一声,李清雨的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但小炕桌上的针线笸箩和书本却一起被扫了下来。huáng鹂吓得一哆嗦,忙上前劝慰道:“娘娘息怒……”
“出去。”
却只听到主子怒吼了一声,huáng鹂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顶风硬上,有些担忧的看了李清雨一眼,不得不退了出去。
“连太后和太子都不陪了,皇上,你对文妃,倒真是情根深种,只可惜,他没几年好活了,到时只要他死掉,皇上岂不是伤心欲绝?呵呵,再没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好过了……”
喃喃自语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门外有人“咕咚咕咚”跑动的声音,李清雨心情正是糟糕至极,听见这声音,不由得勃然大怒,站起身正要命人将这胆大的奴才拖出去杖毙,就见那人已经闯了进来,赫然正是刚刚离开的huáng鹂。
“怎么了?”李清雨嫌恶的皱皱眉毛,她喜欢事事尽在掌控,实在讨厌huáng鹂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娘娘,不好了,刚刚从宫外传来消息,孙御医……孙御医已经被chūn衣卫抓走了,这会儿正在chūn衣卫大牢,情形不知如何呢。”
“什么?”
李清雨大吃一惊,但旋即便恢复了正常面色,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具体奴婢也不知,只是咱们的线人才得到这消息。娘娘,这下……这下该怎么办?”
“慌什么?孙习必定不会出卖我的。”
李清雨对孙习似乎有莫大的信心,但很快,她眼中便也添了一丝惘然,心中暗道:真的不会出卖我吗?在chūn衣卫大牢里,刻骨铭心的曾经恋情,能抵得过那些刑具吗?换做是我,绝不肯为了这样一段镜花水月的感情顽抗的,他……能吗?
因越想越是慌乱,但李清雨万万不肯让huáng鹂看出她此时心神失守,于是勉qiáng端正了面色,挥挥手道:“好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让人盯着chūn衣卫那边,若是有新消息,第一时间来报我知道。现在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huáng鹂听主子这么说,无奈之下,只好出门安排了。
jīng美的寝宫一下子变得空空dàngdàng,李清雨终于再难控制心中惊惶,一屁股坐在了炕chuáng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本来就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出纰漏?怎么会这么快就查到了他头上?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不,不可能,当日连皇后都没察觉到此事,如今那文妃是在冷宫之中,怎么可能会把这一切都dòng悉?难道是皇上?不对,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察觉到这些,可恶,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李清雨疯狂地喃喃自语着,因为声音太快所以模糊不清,根本听不出她在嘟囔些什么。然而也恰是因为如此,方能显现出她心神已经彻底慌乱无措,以至于连一个小宫女过来悄悄剪了烛花都不知道。
刚才好像有人进来过?
过了好一会儿,李清雨才茫然抬头,却见屋里并没有一个人,她皱了皱眉,有心让huáng鹂进来,然而想起她带来的两个坏消息,心思又反乱的要命,因伸手挥了挥,喃喃道:“我要静一静,静一静……”
如此不知坐了多久,李清雨竟不知不觉快要睡着了。恰在此时,就觉着外面一阵yīn冷寒风chuī进来,她一个激灵醒来,抬头一看,就只见整座空dàngdàng的寝宫。
那yīn风入骨的感觉好像还在。李清雨莫名的就害怕起来,双臂搂紧了身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