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轻一边看就一边纳闷,暗道就算是灾劫来临之前,也不该是这个样儿的啊,总得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和如临大敌的气势吧。
不但是余轻,就连无边都懵了,喃喃自语道:“莫非山舍已经被攻破了,现在是敌人故意设下的陷阱,就为了擒住我们吗?”
“可是,不是都说白云山舍很厉害吗?没道理这麽快就挂了吧?最起码,三五天应该可以支撑得了吧?”馀轻挽著无边的胳膊,一步一步探著走路,生怕什麽地方就忽然出现一个大坑和陷阱。
“是啊,怎麽也不该这样不堪一击啊。敌人要真这麽厉害,还用得著设陷阱来对付我吗?”无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就这麽小心翼翼的走了几十步,眼看就要到大殿了,忽听一阵“咯咯哒咯咯哒”的声音响起,接著一只芦花母jī迈著八字步,昂首挺胸的从房子拐角处走了出来。
无边和馀轻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只jīng神饱满的母jī,母jī感觉到了他们的关注,於是用豆粒大的一双小眼睛不屑的睨了他们一眼,那意思是:小样儿,没看见过漂亮母jī啊?瞧瞧你们俩,眼睛都直了……
馀轻就觉得一股杀气从身旁的无边身上猛然升起,正当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以为是敌人出现的时候,他听见无边扯著嗓门大吼起来:“清风,明月,你们两个老家伙给我出来,出来……”
“清风明月是谁?”馀轻吓了一跳,然後就听无边气呼呼道:“清风是我师傅,明月是现在白云山舍的掌门。”
“你……你对待师傅和掌门,就是……就是这种态度?”馀轻觉得腿有些发软,摸了摸无边的脑袋:没发烧啊。
“清风,明月,你们要再不出来,我就把这山舍给烧了……”无边又扯著嗓门大声喊起来。
下一刻,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接著有人大喊道:“是何方毛贼,敢来此处撒野,还直呼我们掌门和长老的名讳,不要命了吗?”
随著话音,後院涌出许多道士,个个都是杀气腾腾的,手里拿著各式兵器。
不过他们一看到无边,就都愣住了。纷纷放下手中兵器,惊讶大叫道:“无边?怎麽会是你?这是gān什麽?掌门和长老得罪你了不成?”
“原来是无边啊,乖徒儿,你知道回来了?”
还不等无边回答,那些道士就忽然向两边避让,现出一条道路,然後两个飘逸的老道就施施然走了出来,还一边打著呵欠。
这就是白云山舍的掌门?据说已经入了仙境,但却没有飞仙的那个吗?还有那位长老,曾一夜间将几十条为祸一方的蛟龙尽数剿灭,厉害到变态的老家伙?
馀轻敬畏的看著这两位传说中的道长,见他们仙风道骨,胡子头发都是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白,两道长长的白眉垂到脸颊处,的确是谪仙似的人物。
“你们……你们说……说师门有变故发生,这就是有变故的模样吗?你们说,这变故是没来还是已经过了?别告诉我你们俩昨天中午吃饭撑著了,这就是变故。”
无边咬牙切齿的指著两个老道士。馀轻急了,一把打下他的手,小声道:“你gān什麽?那可是你的师傅和掌门啊,你……你想被逐出师门啊?”
“好啊,你们就把我逐出师门啊。”无边抱拳当胸冷笑,一语未完,两个老道同时咳嗽了一声。
清风道长清清嗓子,威严道:“好了,有什麽话我们进去说,清修之地,在这里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说完,用手一捋胡子,当先就走。
无边铁青著脸不肯动地方。馀轻却觉得这已经是在给他台阶下了,拼命的拽著他,如同老牛犁地一样跟著两位老道的脚步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叹气,暗道这是回到谁的师门呢?怎麽倒像是回我师门似的,还得我拉著他。
一直来到後面的大殿里,几个童子奉上香茶点心,一个个都退了出去。那老道看见余轻满头大汗的把无边拖了进来,於是双手一挥,嘴里念了几句。
馀轻吓了一跳,刚要问无边这是gān什麽,就听无边没好气道:“他在设结界呢。”
说完又对那两个老道道:“我说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好不好?这山舍里除了小一辈的弟子,谁不知道我们师兄弟都不怕你们俩,要威严扫地也早就扫地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唉,突发情况我们制止不了,这不突发的情况,当然是能遮掩一点就遮掩一点了。”
那位明月掌门说完,就拉著馀轻的手哭诉道:“徒弟媳妇,看没看见看没看见?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