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吼声,馀轻当然不会输给这个让他气愤的老牛鼻子。论口才,黎云观主更不是他的对手,一时间被他噎在了那里。
“那……那你也有错,不然为什麽会轰你?”想了半天,黎云观主终於想出一个反击的藉口:“你包庇江上寒,就是错。”
“怎麽可能?”馀轻哼了一声,又走回chuáng上坐下,悠閒的梳理著自己蓬蓬乱的头发,一边轻蔑的看著黎云观主:“我有错我就承认,刚刚我不该诬陷你想杀我,我知道,你要杀我,一根小指头或一段咒语足矣,用不著用掌心雷那玩意儿。所以祖师爷才对我小施惩戒,才不是因为我包庇江上寒呢。”
“你……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哼, 我不听你信口开河。”黎云观主一拂袍袖,恢复之前仙风道骨的风度,踱到椅子上坐下,只不过形象实在是有点儿惨不忍睹。
“什麽叫信口开河。”馀轻撇撇嘴:“你知道我是无边的爱人吧?祖师爷也知道。按照你的道理,两个男人相爱,不也是逆天乱伦吗?可是祖师爷从来没有拆散过我们,白云山舍的师傅们也从来没有歧视过我们。真爱无敌,这句话你懂吗?”
黎云观主可怜的心脏再次受到了qiáng烈的刺激,他的眼睛瞪到了极限,过了好久才喃喃道:“不……不可能,明月清风那两个老家伙一向放làng形骸,我很清楚他们的德性,如果说他们能接受你,我不惊讶,但是……你说祖师爷也知道你们俩的事情,而没有其他举动,这……这怎麽可能……”
他说到这里,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冷哼道:“险些让你这狡猾的家伙给骗到,祖师爷是这麽随便就可以接触的吗?你以为你和无边是谁?我活了这麽多年,修为已入仙境,也从未有幸见过他,你们凭的什麽?”
“切,说了你还不信。”
馀轻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老牛鼻子,你刚刚不就是见识过了吗?虽然没见到他老人家,但是那些法术,你总该知道是谁可以使出来的吧?你说他要是不认识我,怎麽会出手阻止你的bào行?我实话告诉你吧,无边因为言语对祖师爷不敬,被他教训两回了。那时候祖师爷就知道我们在一起,可根本没落雷将无边劈死,顶多就是将他劈成你我这样而已。
黎云观主看著馀轻的表情,感觉到他不像在说谎。他沉默下来,然後又望了望窗外,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làng,一直以来的人生观被颠覆了,他不敢相信无边和馀轻的相恋真能得到祖师爷的允许。
“你说的……是真的吗?”过了很久很久之後,久到馀轻都开始打瞌睡了,黎云观主才忽然问出这句话来。
馀轻一个跟头差点栽到chuáng下,他坐稳身子,抬起头看著眼神迷茫的黎云观主,惊讶道:“不是吧?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师啊,不会用了这麽长时间,只是在分析我有没有说谎吧?那你这头脑可也太弱了。唔,无边说过,越笨的人修炼越有成,因为他们心无旁念。那就难怪了,像你这样的笨蛋,只能墨守陈规……”
“够了。”
黎云观主老脸通红,真想一掌劈死眼前这个牙尖嘴利,让人恨得牙痒痒的馀轻。他真不明白无边为什麽会看上这麽个人,除了脸蛋还能看之外,他浑身上下哪有一丁点儿好处。
“咳咳……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这麽个除了修为厉害其他什麽都不行的老家伙,哪用得著我làng费jīng神骗你啊。”馀轻还是恨他对江上寒下的杀手,所以言语间一点也不客气,反正现在有了三清祖师爷这道免死金牌,他什麽都不怕。
黎云观主又不言语了。又过了很久,馀轻已经准备重新躺在chuáng上睡一觉,顺便好好想想怎样大闹黎云观的时候,他才忽然又开口。
“明明是逆天乱伦,为什麽竟会被允许?难道……你们自己都感觉不到羞愧吗?”
余轻这回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了。本来想发挥毒舌本色,再好好气气这冷血无情的老家伙。不过看到黎云观主因为一连串打击而变的颓然的神色,心不由就有些软了。
心中暗道这老家伙也许并不是冥顽不灵到不可救药。我良言劝说一下,未必他就不开窍,再说了,怎麽说人家才是祖师爷的徒孙,还是修为高qiáng的徒孙,别把他气死了,这笔账还要算到我头上。
想到这里,就重新坐起,用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教育道:“这有什麽值得羞愧的?不过是相恋而已,逆什麽天乱什麽伦啊?天会塌吗?人会灭绝吗?当然不会。而我们是真心相爱,所谓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懂不?我们又不伤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