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新宅,寸刀马上放开季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给上。
季婈看着信封上,潦草的字迹写着季婈亲启几个字,蹙了蹙眉。
她打开信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季婈怔了怔。
她抽出信纸,手一抖,信纸摊开 ,展现在眼前的。
是一封血书!
季婈看了一眼寸刀。
寸刀亦是一脸震惊。
显然寸刀也是刚知晓,信封里的信,是用血写成。
他急急道:”当时整个府城都乱了,属下走在路上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塞给属下这封信。“
季婈嗯了一声,扫了一下信中的内容。
倏然,她眼神一凝,问:“毕府出事了?”
寸刀忙点头:“属下要跟姑娘说的,便是这事,毕府被封,全城戒严,属下半夜曾潜进毕府,并没有见到毕家人。”
季婈抿着唇,认真将信看了一遍。
信的内容很短。
短到只有一行字。
今遭小人陷害,危矣!当吾儿危时,望小友出手相救。
这是一封示警信,也是一封托孤信。
而孤,则是远在边关军营中的毕五。
落笔处——毕夏元。
毕夏元便是毕知府!
季婈瞬间觉得手中的信,变得沉重起来。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能让毕知府到了,非写绝笔托孤信不可的地步?
她捏了捏眉心,心情不好的问:”还有什么消息?“
寸刀看了一眼季婈的脸色,他知道姑娘和毕府交情颇深。
如今毕府不明不白身陷囹圄,姑娘的心情肯定非常糟糕。
可是接下来的事,会让姑娘的心情更加糟糕。
但他不能不说……
“还有几个坏消息。”
季婈的唇抿成直线。
坏消息就坏消息了,还有几个?!
她心累的开口:“你一起说吧。”
这一下一下刺激的,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寸刀斟酌着,该怎么说会委婉一些,会让姑娘心情好一些?
可过了半响他发现,要说的事就算他如何修辞,消息都是极坏的……
“姑娘,辛子行在京都与人赛马打赌,不仅摔断了双腿, 还将冰厂输给了林家。”
季婈:……
寸刀小心翼翼的看了季婈一眼,发现季婈八风不动,脸色甚是平静,心底不由佩服。
冰厂啊,自从开了后,银钱便如滚雪球一般,源源不断。
这么大一个金娃娃就这么没了,姑娘眼都不带眨一下。
“辛子行人呢?”季婈缓缓问。
寸刀回神,立刻道:”现在他身无分文,原本要睡大街的,但有好心人救助,现住在京西一个独门小院内。“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底暗骂活该!
这么大一个冰厂,都敢拿去赌,而且还输了?
季婈点点头,只要有命在就行。
她继续问:“还有什么坏消息?”
寸刀收敛心神,继续道:“洪灾时,柴明月捐献了十万担粮食,被封为县主。”
他知道,柴明月一直与姑娘不对付,现在柴明月风光了,对姑娘来说,肯定不是好消息。
寸刀再次担忧的看向季婈。
季婈眨眨眼,再眨眨眼。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寸刀说了什么.
她不确定的问:“你确定柴明月真的捐了十万担粮食?”
十万担粮食啊!
一担等于一百斤,十万担岂不是一千万斤粮食?
她有空间都拿不出十万担粮食,上回还坑过柴府一个粮仓的粮食呢.
柴明月到底有了什么神通广大的本事,从哪弄来十万担粮食捐出去?
寸刀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沉声回禀。
“消息属实,因为官府已经在告示栏上张贴出来,并且册柴明月为封县主的圣旨已下。”
季婈揉揉太阳穴,感觉怎么上山避个洪灾,这一段时间什么奇葩的事都出了?
“你继续。”她无奈的叹息。
寸刀点点头。
他已经见识到姑娘内心的强大,想必接下来的坏消息,姑娘应该也能淡然以对吧?
“朝廷将汾通县划给了柴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