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头,一袭素青色裙,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毕佐皱了皱眉。
钱家父子的死,和这悔过书,极有可能是这姑娘,在做推手。
季婈发现毕佐打量的目光,顿时朝毕佐,露出一抹礼貌的浅笑。
笑容看起来甜味十足,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毕佐皱了皱眉,这样的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杀人的人。
“毕大人。”
少女清甜的嗓音,惊醒了毕佐的沉思。
他抬头,却不想季婈已来到他跟前。
只见季婈朝行了个礼,眼神明亮的开口。
“民女这里有个案子,求大人做主。”
毕佐怔了一下,压下心底的迷惑,缓声道:“你且说说。”
季婈缓缓勾起嘴角,清声开口。
“民女要代表原青芦村民,状告钱家族人以及望水村民,强占他人财物!”
说罢,季婈将手里的一叠房契和地契,递给毕佐。
毕佐翻了翻季婈给他的房地契,确实都是原青芦村民的。
而随钱老爷搬来青芦村的钱家族人,以及望水村民们,都傻眼了。
那时候做局,让青芦村民认为他们杀了人。
在逼他们交出村长位置后,青芦村民后来连夜逃了。
他们心安理得的住进来,谁还想到他们还有,杀回来的一天?
所以根本没有想到,房地契这一回事。
更没想到的是,还有钱老爷,死就死吧,竟还写什么悔过书?!!
你写悔过书,就写你那些破事好了,还写智取青芦村干啥?
这不是将所有人,都拖下水吗?
钱老爷和钱大公子,风光了一辈子。
谁知道死后会被,以前在他们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拥戴者们。
骂得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搬出青芦村已成定局,现在他们担心的是……
会不会有牢狱之灾?!
这时,围观着,要买水的人,也看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一个个更是义愤填膺的,挥舞着手臂,给原青芦村民们助威。
“请大人还原青芦村民,一个公道!”
“赶走侵占者!”
“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
震天的呼喊声,在青芦村响起。
钱家族人和望水村民们,脸色泛白。
胡庆更是心头发苦。
原想用舆论,迫使县令抓捕季婈等人,哪里知道舆论也会反噬!
他蓦然想起儿子胡成功,看着他失望的眼神,以及决绝离开的背影。
难道真的错了吗?
胡庆的浑浊的眼中,充满迷茫。
“噗——”
骤然,胡庆一口血喷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他想爬起来时,却发觉浑身无力,眼前一片黑。
季婈蹙了蹙眉,本着医者仁心,走过去给胡庆探脉。
莹白的指尖下,她能感受到胡庆的脉搏,几息之间渐渐弱了下去。
最后完全消失。
大喜大惊大怒大悲之下,脑血管破裂,猝死!
季婈叹息一声,将胡庆的手腕放下。
白村长拧着眉问季婈:“婈丫头……”
季婈摇摇头。
白村长怔楞了一下。
他‘哎!’的轻叹。
怎么也想不到,身体强壮,嗓音洪亮,比他小了好几岁的胡庆。会走在他前头。
相斗这么多年,老对手突然走了,白村长有种萧瑟感。
望水村民们,多数红了眼眶。
胡庆村长虽然,在别人眼里不好,但对他们是真的好。
这段时间卖水,人家钱老爷和柳寡妇,分给下面的人多少。
他们住在一个村子里,能不知道?
胡庆村长分给他们的银钱,是别人分到的十倍!
毕佐没想到,刚才敢怼天怼地的刁民,突然死了?
他想到钱老爷悔过书中,主谋死得七七八八,人死如灯灭。
剩下的帮凶让衙役,只要逮捕归案便可。
智取青芦村这案子,也算了结了。
剩下强占他人财物案……
毕佐看向季婈。
季婈接收到毕佐的目光,顿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