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潇洒地搞起了失踪,这可苦了太子殿下。
数日来搜寻未果,又特意屈尊降贵寻了老五,打听白苏的下落。
岂料老五凤玚只吐出来两个字:不知。
白苏跟五皇子凤玚是有几分交情,但那几分交情都用在了把人引荐给太子上。
现在再论“交情”,五皇子凤玚实在排不上号。
太子不是傻子,他叫来那日迎人的小厮对质,到底在何处请到的白苏。终于知晓,白苏是主动拜访,跟小厮在门口撞上的。
主动拜访,原因几何不言而明。
对方也存了试探的心思哪!
先是被凤轻彤算计离间、又被白苏听到了他和赵康的计策;最后,赵康那蠢货想摆弄穆王府,反被凤轻彤戏弄,让截杀白苏的机会白白从指缝里溜走。
诸事不顺,让人前谦逊温和的太子彻底失了储君的风度。
“废物,一群废物!”
连日来的坏消息,让太子殿下气得直接掀翻了茶几。
他喘着粗气、眼底盛满寒光,因方才动作太大,发髻都有些歪了。
屁股开花的赵康是被人抬入太子府的。
“殿下,白苏已然离开京师,断不好大张旗鼓逮捕,否则惊动了上面……”
赵康伸手指了指头上,深刻的法令纹趴在嘴边,皆是谨慎:“恐怕不好交代。”
“交代?赵康,你该如何给本宫一个交代?”太子怒极反笑,那薄唇抿成冷漠的弧度。
若非这个蠢材非要争一时之气,怎会将白苏放走?
“是属下无能,数次被安平郡主算计。为了将功折罪,属下已经命暗探私下打听神医的下落,一旦捉到蛛丝马迹、逮住白苏,便……”
赵康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为殿下分忧。”
太子杀心已动,只要带回白苏首级,赵康自然能将功折罪。
丰神俊朗的男子深吸一口气,打开手中折扇煽动几下,沉敛开口:“本宫拭目以待。”
赵康已经被穆王府羞辱、痛打五十大板,永安侯府留着尚且有用,太子气归气,不能意气用事。
“殿下放心,属下定会亲自跟进此事。只不过……”
“赵卿有话但说无妨。”
“神医的事,首尾皆有穆王府的行迹。安平郡主狡诈如狐,属下不在的时候,殿下万要小心。”赵康认真谏言。
太子眸光一闪,赵康此言不假,是他轻敌了。
他从未将凤轻彤放在眼中,还好笑地想着,一介闺阁女子,能翻出什么天去?
凤轻彤有能耐策反白苏,也算她的本事。
“穆小王爷凤玖体弱,不过是苟延残喘。别说一个白苏,就是十个,也难治娘胎里的病症!”
太子冷哼一声,“你且放心,本宫断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最近你暂且放下手中事务,只着力捉拿白苏!”
“是!”
太子府蓄势待发,穆王府依旧沉寂低调。
凤轻彤每日点丁点卯地前往“来盒脂粉”,看顾着铺子里的生意,间或请礼部尚书家的罗玉清喝茶,打听打听萧国使臣的消息。
自打两家皆同户部侍郎一家退婚后,罗家欠了穆王府的人情,凤轻彤以情报交换的方式,让罗玉清还了这份人情。
二人趣味相投,一来二去的,反而成了不错的朋友。
“郡主耽搁了看顾铺子的时间,请玉清喝茶聊天,当真破费了。”罗玉清笑眯眯地调侃凤轻彤。
一身素裳的少女轻轻托着腮,打了个哈欠:“说是看顾,本郡主除了坐在那里眯盹儿喝茶,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对了,萧国使臣动身了吗?”
罗玉清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主管对外庶务,萧国使臣拜访乃是大事,肯定越不过罗大人的耳目。
“郡主怎得对萧国使臣的事那般上心?”
罗玉清轻轻端起茶杯,眼含笑意:“难不成是想远嫁?你可别忘了,很快永庆侯府的许二公子就要回京……”
“说什么远嫁?”漂亮的丹凤眼波光潋滟,凤轻彤压下眼底的精光。
这几日怎得总有人在她耳边提起那位未婚夫?
弟弟的性命还悬在腰上,凤轻彤可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
“我这一次可是为了搭救尚书大人而来。”凤轻彤秀眉微扬,“萧国使臣入京,定会搅动京城风云。”
大皇子和太子殿下的夺嫡之争,就是从此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