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架打上了头,又或者喝酒喝多了似的,充满了主动挑衅的意味。
“你是景子的丈夫?”悟在黑色轿车的不远处站定。
听到这个问题,车门边的景子轻嘶一声,背过了身,开始伸手揉太阳穴。
“……嗯。我是。怎么了?”绮礼皱眉回答。
“真的啊?”悟歪了一下头,脸上那种挑衅和不可思议的意味更明显了,“景子竟然真的结婚了,有丈夫了?我还以为是为了拒绝我才找的借口呢。”
这话不太对劲,绮礼似乎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面色一下子凝固了。他瞥一眼景子,说:“你不是说今天是出来工作的吗?”
景子干笑两声,小声地解释道:“的确是出来工作没错,这位是保镖工作的雇主……”
绮礼敛起眼眸,说:“好歹这次不是高中生。”
景子:……
绮礼还在记挂她之前那个交往密切的金发男高中生的事吗!
这不都分开好久了!也太记仇了吧!
……更何况,她本来也只是想要打听打听情报才和人家走的近的,一旦发现对方并未持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是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她便立刻管自己跑路了。
五条悟盯着绮礼,嘴边挂着不达心底的笑:“我还以为教堂的神父是不能娶妻的呢。神职者不该把一切都献给上帝吗?你不会是个假神父吧?”
这样欠揍的话,换成是别人听了,可能会当场发火。不过,绮礼的情绪就像是毫无尽头的深渊一样,他完全不会因为这种浅薄的挑衅而发怒。
“我的教义允许我结婚生子,这一点,无需你操心。”绮礼简单地解释了,又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悟,“反倒是你,年轻人……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意思?”
“内子确实生性贪玩,所以容易招惹旁人的误会。不过,她大多数时候都不是认真的。你还很年轻吧?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虚无缥缈又毫无成功性的事情上。”
一旁的景子露出了麻木的表情。
出现了!言峰绮礼的“不轻不重的警告”!
(顺带一提,这个不轻不重的警告有两个版本,轻者如眼前,只是口头说教;重者,则是直接八极拳招呼……)
不过,这警告似乎完全没用,因为五条悟的笑容似乎更愉快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又知道什么啊?”他就这样笑嘻嘻地说着与语气不符的话,“我认识景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吧?神父先生。”
这话简直像是小刀似的,阴阳怪气。
绮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对景子说:“景子,走吧。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吗?回去吧。”
景子:…………现在再说这句话已经晚了啊!
她小心地看向悟,才瞄了一眼,就被悟那打架打过头一般轻飘飘又可怕的笑容给震到了。
……怎么说呢,总感觉这个笑容就处在病态爆发的边缘。下一秒,悟就会随心所欲地把景子和绮礼都杀了,按在地上剁成碎片的那种。
她有些心虚,便露出了相对温柔的笑容,冲悟安抚性质地道别:“五条先生,我先回去了,你冷静一下哦。……还有,记得结工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说完这句话后,五条悟的表情好像更不对劲了。
“我会给你打钱的。”他好像在磨牙,笑容带着一丝凶,“下次见啊,景子。”
景子:……
等等,还有下次吗?
她会不会在下次被五条悟毁尸灭迹?
绮礼和景子上了车,又捎上了一开始的老修女,很快离开了警察署。景子从侧镜里望去,五条悟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从来没动过,与他身旁的枝叶一起,被她迅速地抛下了。
车开出许久后,警局方向似乎传来了巨震的响动,一串飞鸟被吓得扇翅而起。景子回头一看,却被密密的小树枝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
一路无言,车厢里沉默非常。等二人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搭上电梯时,安静一路的言峰绮礼才开口说话了:“景子,不打算解释一下那个男人的事吗?”
景子表情麻木。
啊,解释,解释什么解释。告诉绮礼,这个人是她十二年前谈过的小男朋友,现在人家长大了,翅膀硬了,脾气变拽了,跑来找她开始一场爱情复仇了吗?
要是真那么说的话,那她就死定了吧!言峰绮礼这个刻板的神父,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