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回的去了灶房。

楼老太太指着几人，张了张嘴，“老头子，那臭小子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摔的碗？”

楼老爷子没有说话，手往平日放烟杆的地方摸了摸，掏出烟杆又摸出烟草，点了，吧嗒了两口，烟雾缭绕中，目光又冷又躁。

楼知夏回头瞄了一眼，抿了抿唇。

楼知夏掌心有伤，不能碰水；楼四郎是个男孩子，君子远庖丁。两人都被楼晚秋撵了出去，无奈回了三房。

“你爷叫我？”楼老三正在江氏跟前陪小心，听到楼老爷子找他，看了江氏一眼，眼睛里满是愧疚。

江氏扯着嘴角苦涩一笑，“我没事了，你去吧。”

楼老三诶了一声，“我去去就回。”

瞧着楼老三急匆匆去正房，楼知夏的眉头不觉蹙了蹙，总觉得正房这两人这会儿叫她爹过去，没安什么好心思。

还真让楼知夏猜对了！

等楼老三再回屋时，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边抹眼泪边往外掏铜钱，“爹说他管教不严，让我们三房受委屈了，让娘拿了钱给夏儿付药钱……她娘，爹都哭了呢。”

江氏一愣，红着眼问楼老三，“爹……哭了？”

楼知夏，“……”

“……爹说家里不容易，让咱们体谅体谅，等大哥当了官，家里就好了，让咱们再辛苦几年，爹说到时候一定给四郎娶一个官家小姐当媳妇，给秋儿，夏儿她们挑个好人家……爹说今儿个对不起你爹娘，让你别往心里去……”

楼老三边说边抹眼泪，很是感动愧疚的模样。

感情是楼家老两口，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老套路！

真觉得对不住人，楼老太太那嘴开瓢时，他怎么不拦？江家人走时，他怎么不赔礼道歉把人送走？！说白了，就是哄楼老三罢了。

楼知夏有些听不下去，瞥了眼那些铜钱，开口打断楼老三，“爹，爷让奶给了多少钱？”

“一千……”楼老三说完，就满脸愧疚的去看江氏，“娘说钱都给了大伯，她这钱还是从小妹的嫁妆里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