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茵的心脏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针具收起来,背对着他走去柜子那边,应了一声:“嗯,好了。”
身后一阵窸窣,接着,桑茵就听到一个熟悉的语气:“姐姐,你对你的病人都这么温柔?”
姐姐两个字,叫桑茵浑身一震,指尖发麻。
她猛地回头,看到的是已经起身正坐在理疗chuáng上整理衣服的裴辞。
他穿着一中的白色夏季校服,浅灰色的前襟没扣全纽扣,懒懒散散的露出一小截平直的锁骨。
现在是白天,他的脸比酒吧里看到的更加清晰,眼里眉梢带着点点笑意,似乎还有捉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