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房间，白朔夜面色冷漠，像是戴上了一张面具。

方老赶紧开口询问，“白先生，请问顾问那小子怎么样了？”

白朔夜斜睨了眼方老，“你可以离开了。”

“呃...”方老一怔。

“你是怎么和他遇见的？”

忽然之间，白朔夜开口问道。

方老不敢怠慢，连忙如实将一切道出。

许久后，白朔夜嘴角一翘，“还真是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白先生，请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方老敏锐地察觉到白朔夜对顾问明显和其他人不同。

在此之前，方老就和白朔夜接触过许多次。

但对于白朔夜此人，方老知道的信息极少，哪怕是他动用特工酒吧的渠道也没有查出丝毫有价值的线索。可以说，从某种角度上而言，白朔夜的神秘程度和顾问极其相似。

另外，白朔夜性情孤高冷傲，哪怕是那些身价数十亿的富豪也从未得到过他丝毫侧目。

这一点，从对方每个月只招待四位客人就可以看出。

就算周老板和另一位紫裙美妇再三向其抛出橄榄枝，可白朔夜依旧是一副冰冷的脸庞，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颜色。

但是，顾问明显让这位神秘的白衣青年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对此，白朔夜只瞥了方老一眼，不冷不热道，“我只能告诉你一点，顾问，不是你能接近的存在。”

此话一出，方老整个人的老脸涨得通红。

“白先生，我敬你能力高深莫测，但你是否太小看老夫了？”

方老本就是个性情倨傲、不服老的人，之前顾问稍微多说了一两句就引起他的勃然大怒，此刻更是如何也忍不了这句话。

白朔夜冷冷地笑了下，“不过幽灵组织分部的一个下属特工，之前你我也只是简单的认识，如果这样让你以为自己身价得到了提高的话，未免太过天真。“

方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白朔夜！你也太狂了吧！”

“狂？”

白朔夜声调微微上扬，袖口处悄然伸出了一把日式刺身刀。

刀身薄长，锐利无比，柄部刻有“飞天一号字”。

此刀乃是RB第一刀匠大师青木秀郎的巅峰之作。

生鱼片刺身之所以价格昂贵，便是因为刺身不需要火的烹调，一切鲜美的口感均来自于刀和持刀的名厨。

一把极品的刺身刀，甚至可以不破坏掉金枪鱼肉的细胞膜，将所有鲜美的汁液锁在鱼肉中。

轻松无比的在血肉之中无阻穿透。

极度的锋利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的——

杀人不沾血！

霎然间，方老如临大敌。

哪里能想到不过口舌之争，对方居然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而且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底细？甚至连上属的幽灵组织都知晓！

“离开，我不希望重复第二遍。”

白朔夜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像是冰冷的刀锋般刺耳。

方老咽了下口水，“白朔夜，你究竟是什么人？顾问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是一个厨子。”白朔夜道，“手中的刀，可以杀猪，可以杀鱼，也可以...杀人。”

......

......

“我很遗憾。”

镜中的自己如此说道。

顾问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自己究竟是切实存在的，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在迷幻型气体的作用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精神病，脑子完全已经不正常了。

“你是谁...”顾问刚开口立马察觉到不对，“不对，我是谁？”

“你是顾问。顾家的上门女婿，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镜中的那个人，眼神冰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坚冰，封印了所有情感，让人望而却步。

顾问怎么能接受这些，他死死咬牙，大声道，“够了！我受够了！告诉我！我究竟拥有怎样的过去，我可以接受所有的一切！”

“你可以接受，但别人不会接受。”镜中的顾问淡漠道，“一个死了的我才是最好的我，没人希望看见重新燃烧的大火。”

“谁？他们是谁？那些人？关我屁事！”顾问通红着双眼，道，“我问你，我的父母是谁，我的家人在哪里，我想要拿回我自己的姓氏，我想要成为真正的自己，这难道都是奢望吗？”